一陣沉悶的響聲之後，整個屋子幾乎是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定格下來。

“不可能，不可能。”黑眼晃盪著自己的腦袋，完全不敢相信，那一槍竟然沒傷著林山半根毫毛。

黑眼的手明顯在抖，額頭上都是冷汗。剛才的囂張氣焰已經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是怎麼做到的？黑眼不相信一個人的度可以快過子彈。

事實上，林山的動作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比子彈要快的，只不過是一直盯著他的手指，在他手指彎曲越加用力的時候就把自己的頭偏到了一邊，所以子彈出來的時候，已經避開了彈道，才沒傷到自己。

林山沒給他開第二槍的機會，身子一衝，到了黑眼面前，握著他拿槍的手腕，隨手旋轉一擰。

吃痛之下，黑眼鬆開了手，槍落在了地上。

被一腳掀飛之後，黑眼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站了起來。

原本以為自己還能掙扎幾下，以他無往不利的彪悍，竟然被人一腳踹開，心有不甘，卻又洩不出來。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是實實在在的踩在了釘子上。

“我教教你怎麼用槍吧。”林山彎腰，把地上的槍撿了起來，放在手裡掂量了幾下。

黑眼本能的退後兩步，看著林山手裡的槍，恐懼、害怕。

“左腿。”林山說完了之後，手抖，槍口一偏，槍聲響起時，子彈應聲的飛到客廳裡的吊燈上，嘩啦啦，玻璃的碎片散落一地。

黑眼剛想笑，這是什麼槍法啊？還跟我這裝呢，打左腿？尼瑪，這偏差的角度也太大了點吧，你小子會用槍不？

就在他得意的時候，左腿處一陣劇痛襲來，低頭一看，子彈竟然真的釘在了腿上。

劇痛中，黑眼的身體晃動了幾下，跪在了地上。捂著自己受傷的腿，抬起頭，滿臉的狐疑“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折射學過嗎？”林山吹了吹槍口，淡然一笑“子彈以一個恰到好處的角度打在燈罩上，反射回來。”

“湊巧。”黑眼咬咬牙，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會這麼神出鬼沒的槍法，這一定是個巧合。

“那就再來一下，這次打你右腿。”林山說完之後，槍口再度一偏，這次的方向是二樓扶杆，和黑眼的方向截然相反。

砰，子彈在白鋼欄杆上打出一道火花，藉助著角度反射，直奔黑眼。

掙扎了幾下，黑眼剛從地上站起來，就感覺右腿上又傳來了一陣劇痛，鮮血瞬間就滲透了褲子，疼痛中，身子一軟，重新跪在了地上。

兩子彈，不偏不倚的釘在在他的兩條腿上，相互輝映，打在了同一高度。

林山把槍扔到了一邊，走到黑眼的前面，蹲下“現在知道槍該怎麼用了吧？”

“你，你到底是誰？”黑眼忍著疼痛，不敢直視林山，在他心裡，這個人儼然已經成了殺神，就像是從地獄裡出來的索命亡靈一樣。

他是恐怖的，一個能利用彈道的偏離和折射來傷人的傢伙有多可怕，黑眼心裡比誰都清楚。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林山。”林山拎著他的衣領，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走到了二樓的欄杆邊。冷冷的說道“我會把你扔下去，至於能不能保住這條命，那就看你的運氣了。”

“別，別，我，我也是給別人做事的。”黑眼急忙說道，他的兩條腿都已經受傷，這會兒從這裡扔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得重傷。

“給誰做事？”林山沒想到這裡邊還有貓膩。

“大華集團董事長竇建華，是他讓我去抓秦若水的。”黑眼馬上說道，想用這條訊息來換自己的安全。

“沒騙我？”

“沒有，其實是他一直都想佔有秦若水的，我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黑眼連聲說道。

“還有別的了嗎？”林山問。

“沒了。”黑眼盯著他，眼神閃爍，緊張恐懼。

林山點點頭，手一用力，直接把他扔了下去。

“不。你不應該這麼幹的。”

“我說了嗎？！”林山聳聳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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