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疑惑的林山看著諸葛看到他面前，林山也很承他情，畢竟他給了自己一個這麼好的紋身，正想好好地感謝他一番，誰知道那老頭一巴掌甩過來，林山也是沒有防備，結果臉上一下多了個巴掌印！

看不出來老頭雖然瘦弱，力道卻是駭人！

無端端吃了一巴掌，林山不怒是假！當即喝道“老頭兒！你瘋了？無端端甩我一個耳光幹嘛？！”

正當林山怒氣衝衝，要是老頭不給一個說法就要上去以牙還牙的時候，張靈叫了起來“啊！哥哥的紋身活了，你們快看！”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只見林山身上的天使完全變了模樣，彷彿是硬幣的兩面，此刻的紋身已然是天使，卻是邪惡的撒旦，雙眼變成了血紅，手上的巨劍也鑲上了一層血紅！向後微張的六隻翅膀變異似的生長出黑紅的脈絡，彷彿惡魔的飛翼！

眾人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飛蛇率先道“太完美了！這簡直是藝術品啊，這紋身好比硬幣的兩面，老林溫和的時候就是聖潔天使，一旦生氣就是地獄的惡魔！”

“如果是這樣，我寧願見到他溫溫和和的天使模樣呢！”張靈小聲道。

諸葛此刻已經眼角微紅，但他隱藏得很好！笑道“怎麼？小屁孩，你現在還想打我一巴掌嗎？”

林山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的紋身，此刻方知諸葛的用心良苦，道“老頭兒，是我誤會你了，我給你說聲對不起！這副紋身你出多少錢，我都給！”

諸葛欣慰笑道“幸好你小子還懂一點禮貌，我老頭卻也不是小氣的人，這副紋身的錢，就算在剛才那一巴掌上了！”

“這怎麼可以，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林山堅持道。

諸葛老頭只是一個勁兒地笑。

飛蛇見此趕緊拉過林山道“你小子忒也笨！你身上那副紋身是無價的！你能給得起多少錢？諸葛老爺子擺明不收你錢，你就道謝吧，別他媽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林山這才醒悟，第一次心悅誠服地給老頭道了個謝！

老五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對林山的紋身討論了許久，等紋身恢復到原來形狀的時候，飛蛇問道“諸葛老兄，這紅色的，是鴿子血吧？我一早聽聞，用鴿子血紋的，平時看不出來，劇烈運動或者喝了酒才能看出來！”

諸葛點點頭，道“沒想到你知道還挺多的，是這樣沒錯，可是一般的鴿子血很容易引起過敏，我這個是經過我特製的，所以不會，看上去效果還不錯！哎，幸好老頭我有生之年終於完成了一副令自己滿意的作品！”

“其實……這副紋身還有另一個奧妙。”諸葛神秘道。

“是什麼？”林山急問，他實在是太興奮了，不知道這個老頭還會給他什麼驚喜！

“不過不可以告訴你。”老頭淡淡地說了一句，林山恨不得給他一個暴慄！

晚上，林山和老五等人就在客廳戲耍，打牌玩樂。諸葛和飛蛇兩兄弟則搬了一張椅子，擺上茶點，躺在院子裡乘涼聊天。

“你覺得這小子以後可以繼承你當年的位置嗎？”諸葛有意無意提到。

“呵呵，你說林山嗎，我覺得這小子始終還是不適合道上的生活，終有一天他會離我而去，他是個好人。”飛蛇露出一絲苦笑，“但他卻是我幾十年來遇到的極少數稱得上是我兄弟的人。”

“人生有一個依然無憾！何況我還有兩個！“飛蛇哈哈笑道。

“那就好，不過作為你的兄長，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就是你以前那兩個大哥——青木和端木，青木已經不理會幫派的事已經很久了，隱居在玉石街的別墅。幫會的事便由端木主宰，端木人還好，賞罰分明，又能體恤部下，是以萬木堂在這一地那是無人敢欺，但有一個不好——喜歡護短，視他那三個兒子作寶似的，縱容他們為非作歹，幫裡的兄弟見他是老大的兒子便忍氣吞聲敬讓三分，誰知道那幾個傢伙得寸進尺，冷了各位兄弟的心！”諸葛嘆道。

飛蛇也嘆，“我進去才個五六年時間，沒想到已然生了那麼多事！”

兩人又談一會兒天，無非是些感懷當年之話，說一會兒斷一會兒，諸葛望著漫天星辰，一向嘻哈的臉上竟也露出一絲傷感，不知道是不是勾起了前事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