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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縱身一躍

水匪頭目捏住康玉翡的下巴,把兇惡的臉湊到她面前,恬不知恥的得意的笑著,“小仙子,以後你就跟著我……”

話才說到半截,就聽到他聲音變了調,高喊著,“我……我……的腳。”

原來是康玉翡趁著他靠近之時,抬起右腳狠狠的踩在他左腳上。然後沒不等他喊完,又緊接著右腳繼續狠狠踢向他的重要部分。

土匪頭目疼的連連後退,喉嚨裡再也不出聲音了。

其他土匪見這場面,先是一怔,恍惚了好一會,這才起了怒火,一窩蜂的衝向康玉翡。

最近前的急忙拔出來刀,抬起手,刀刃便向著康玉翡砍下去。

太子驚了,顧不得一旁的康玉徹,甩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看著康玉翡。

康玉翡早有準備,她不慌不亂的抬起手,讓綁住她雙手的繩子迎上刀刃,繩子從中間斷開,她自由了。

船艙兩側不斷有水匪湧過來,因為兩側通道狹窄,他們並不能馬上衝過來,只能出叫囂的喊叫聲。

康玉翡並沒打算和他們纏鬥,她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哥,他表情很淡定,似乎明白她想做什麼,微微點了點頭。

沒有一絲猶豫,康玉翡扒住船沿,輕輕一躍,縱身跳下船,沉入水中。

對康玉翡這個舉動,太子更是吃驚,他絲毫想不出她這麼做的理由。如今已入冬,且不說水冷刺骨,就是這水流暗礁,深夜蔽眼,一個姑娘如何能安穩的游到岸邊,到了岸邊又該如何回去……

他已經沒有心情細想下去,腦子一片混沌,看著壯闊的江面,他一個箭步,衝到船頭,一躍入水。

康玉徹有些傻眼,這顯然不在他的計劃之內,眼下,他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秦業成站起身,看著江面,剛要說話,就被康玉徹搶了先,“業成,別動,我去找他。”

緊接著,康玉徹也跑到船頭,單手一撐,跳了下去。

黑如墨的江面上,三圈漣漪慢慢淡下去,很快恢復如初,彷彿什麼都沒生過。

船順著水流往下游漂去,水匪們回頭望著江面,許久許久,都不見有人冒出頭來。

水匪頭目放肆笑了起來,“賤人,蠢貨,死了活該。”眾水匪也應和著笑了起來,笑聲飄散在安靜的江面上,有些毛骨悚然。

康玉翡自覺水性極好,在水裡多遊一會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她沒有估料到江水竟如此的寒冷,讓她的手腳僵到難以動彈。

她急忙鑽出了水面,那艘船離的並不太遠,只是已經沒有人會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了。

她試著在水裡撲騰了幾下,活動了手腳,抬頭望了望岸邊的方向,並不太遠,對她而言,游上岸並不是難事。

只是在這樣冰冷的水裡,好像失去了身體和腦袋的靈敏反應。正當她死盯著岸邊費盡力氣往那遊的時候,一截圓木從上游緩緩的漂來,一下撞上了毫無防備的她。

她立刻失去了知覺,慢慢沉入了水裡。

周圍忽然亮了起來,也熱了起來,康玉翡睜開眼,現這並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四周很空曠,除了零散的立著幾面銅鏡,什麼都沒有。她有些好奇,走到一面銅鏡前面,鏡子裡浮現出她自己的面容,似乎也並不異樣,只是略微奇怪的是,銅鏡裡的自己在流著眼淚。她摸摸自己的面頰,卻並未感覺到淚水。

她又抬頭望了望別的銅鏡,依舊是她的模樣,只不過更讓她訝異的是,這一面銅鏡裡,她哭得更是撕心裂肺的。

幾乎所有的銅鏡裡,她都在哭,哭得山崩地裂,哭得稀里嘩啦,哭得絕望無助。

她不知道這是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剛想開口說話,就感覺到水湧進喉嚨裡,讓她無法呼吸……

她猛然坐起身,這才現她已經安全的漂到了岸邊,東邊已經漸漸露出了魚肚白,而剛才,興許不過是一個混亂的夢境吧。

她懶得回想夢境,眼前才是需要她花心思的境況。全身溼淋淋的衣服在初冬的早晨,宛如掛了一身的冰塊,涼到了骨頭縫了。而環看周圍一圈,似乎沒有一處可以避寒的地方。

她嘆了口氣,順著江邊走了幾步,她很少來到費城這一帶,要往哪走,要在哪能遇到人,這些問題讓她很茫然。

走了不過十幾步,不遠處岸邊碎石上攤著的藏青色的佈讓她覺得很眼熟。她走近了些,放眼細瞧了瞧,這顯然不是一塊布,而是一件長衫,袖口處在晨曦曙光下也格外亮眼的金線,讓她陡然一驚。她趕緊跑過去,拾起這件衣服,來回翻看,這真的是太子的衣服,款式樣子和手感,絕不會錯。

太子難道?她看著如鏡一般的江面,腦袋裡升騰起不好的想法……

康玉徹把太子拽到岸邊時,天色還是黑黢黢的。

他看了看四周,好像什麼都沒有,沒人沒船沒屋子,只有遠處一片高聳挺拔的物什,看似是片樹林。

他把太子扛起來,走到了樹林裡。趁著夜深,他得把自己跟太子收拾一下,否則,這大冬天的這樣到處跑,冷也冷死了。

他先把太子那身溼噠噠的衣服脫了去,蓋了些落葉在他身上,然後拾了些柴火,用兩塊碎石擦出了火花點燃了柴火堆,把自己和太子的衣服好好烘烤了一會。

他這些年在軍營裡什麼樣糟糕的情況沒見過,這些對他來說,實在是輕鬆簡便的很,只是不知道,那位嬌生慣養的太子殿下,扛不扛得住這一番遭罪了。

見天色露了白,衣服也乾的差不多了,康玉徹這才把太子拍醒了。

太子醒過來,摸摸自己,竟是光溜溜的,嚇得不輕,見康玉徹遞來衣服,再看看周圍也就康玉徹一人,才明白生了什麼。低頭略微不好意思的說了句,“多謝。”

康玉徹搖搖頭,“這是微臣應該做的。”

微臣這個詞從康玉徹嘴裡說出來實在怪異的很,太子抬眼看著他,竟感覺有些好笑。

康玉徹臉上繃的嚴肅,身子緊巴巴的,看起來還有幾分愁容。

看到他這樣,太子忽然想起大事,“康玉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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