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秋回到屋子裡時，見月陌坐於桌前目光清冷的看向宮朝離，倆人似乎是在說些什麼。

宮朝離見他回來，高興的迎上去挽住他的胳膊，甜甜一笑，輕喚了句皇叔。

司予秋寵溺的笑了笑，隨後輕輕側眸看了一眼飛流，飛流垂了垂眸後緩緩退下。離開時，還不忘輕輕的將門關了上。

司予秋與宮朝離一同走到桌子前坐下，看著月陌，冷眸中浮現出幾絲疑惑。

“有什麼事嗎？”

月陌放下手中飲了兩口的茶，看向司予秋時，神色認真中帶著幾分笑意。

“我知道一切。想和你做個交易。”

司予秋不解，“什麼交易？”

“我告訴你實情，前提是你放過銀商姑姑，讓我做疆主。”

似乎是知道什麼般，月陌話畢微微側眸看了看一旁的宮朝離。只見她神色呆滯，似乎是有些不明白。

司予秋欲要拿起面前的茶，可是卻想起什麼般一樣，又將茶擱下。

“疆主由連氏聖女親定，如今疆主為連姬聖長老，她未退位，本王做不了主。況且你是月氏中人，於理不合。”

月陌無奈般輕笑，“你做不了，她做得。”話畢，看向一旁的宮朝離。繼續開口道“她到底是誰，我想九王爺比我明白。”

話落的一剎那，宮朝離有些心虛的不敢對上月陌的目光，語氣中帶著幾絲慌亂。“我，我能是誰啊。我就是一個小婢女。”

月陌嘲諷般一笑，抬眸看向一旁的司予秋，墨眸裡帶著點點打趣。

“婢女的樣子便是與主子同桌吃飯飲茶，還喚其皇叔嗎？你們騙得了誰，無非是騙騙那幾個沒腦子的長老。”

司予秋也不惱他看出宮朝離的身份，淡漠的神色出現了幾分不解與好奇。

“若這次計劃有成，你父親便是蠱族之主。如今，你就為了一個於聖女之下的疆主之位，不惜以計劃落空為代價。為了什麼？”

“我想讓月氏和連氏不再延續百年糾紛，想用一個可以讓蠱民不敢不接受的身份娶她。你不懂，我很愛她。”

月陌最後說那七個字的時候，聲音愈沙啞。黑如點墨的眸子裡似有那麼一刻蒙上了一層水霧，而又於一剎那消散殆盡。

宮朝離猜出了他說的是誰。

突然覺得有那麼一刻，很是心疼他。弱冠之年，本是少年風流。可無奈，卻因心上佳人如此，至情路無涯。

司予秋望著他，不知怎麼，冷眸中似乎是被他傳染般，好似也染上了那麼一絲失落。說是失落，不如說是同情。

宮朝離回眸間看著他的目光，竟有那麼一瞬間心臟漏拍。那個目光，她好像在哪見過……

好像，似曾相識過。（這個是結局伏筆，我沒有水文。好吧，後面這幾個字水了。）

“她不愛你。”

隨著司予秋毫不留情的冷冷道出這四個字後，月陌與一瞬間愣住。

司予秋不過才來蠱族兩日，便看出了銀商不愛他。而自己，騙了自己十幾年。

哪怕如今知曉一切，也仍舊抱著她有可能接受自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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