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商站在水晶棺前，說著這些說過無數次的話。可是棺內的人仍舊不為所動。

銀商回眸，欲要伸手再摸向墨時那毫無血色的臉時，腳步聲突然傳來。

緊接著，便看見一群暗衛打扮的人走進，將自己團團圍住。緊接著，司予秋，宮朝離飛流，還有月陌一行人緊隨身後緩緩向她走來。

銀商美眸中惹上幾絲慌意，看向月陌時，淡漠的神色中帶著幾分詫異。

“你們……”

司予秋也不拐彎抹角，看著她冷冷道“本王都知道了。把血蠱的解藥交出來。”

飛流欲要走上前檢視水晶棺，走近時銀商卻害怕的伸出雙臂死死的擋在水晶棺面前。

“不許碰他。”

月陌酸澀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對著銀商咆哮道“銀商姑姑，他已經死了！”

“他沒有。”銀商小聲的回著，語氣裡透露出幾絲不堅定來。因為她自己也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下一秒，纖細的胳膊被人禁錮住。銀商被兩名暗衛架住，拖到了一旁。

飛流走進看清楚後，對著司予秋點了點頭。司予秋抬步，欲要走上前。卻沒成想，因為銀商的一句話突然頓住了步子。

“求你，別傷他。我給你解藥，我像蠱民賠罪。只要你別傷他。”

司予秋沒有說話，走到水晶棺前伸出手探了探墨時的鼻息。確定人已經沒氣了後，緩緩收回手。

“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遺世而獨立。傳言司凌辰為帝時，對醫聖容嬅之女甚是喜愛。欲納其為妃，不惜殺害醫聖。可佳人失於山林，尋其一生未果。本王說的也對？”

銀商任暗衛死死禁錮著藕臂，身子癱軟的坐在地上。說話時，語氣冷冽中夾雜著幾分顫抖。

“他的愛，要建立於我母親的性命而上。這不是愛，是佔有。”

司予秋望著她，想要說些什麼，卻又閉上了嘴。低眸思量後，薄唇輕啟道“你的愛，何嘗不是建立在那些無辜蠱民的身上？你又比他高貴多少？”

銀商嘲諷般輕笑，語氣盡顯蝕骨涼薄。“我救了他們兩百年，如今不過是幾條人命。只要能換師兄回來，就算是滅了整個古疆又何妨。”

月陌看著銀商這副已然瘋魔的樣子，有些不認識她般。這還是他那個宛若神明，不染纖塵的銀商姑姑嗎？

“銀商姑姑，你瘋了嗎！他已經死了！”

銀商抬眸望著他，冷冷回道“他沒有。”

“那好，我讓你死心。”月陌說著，拿起一旁的蠟燭，欲要走到水晶棺前。

銀商驀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用盡渾身力氣掙扎著。

“不要，不要碰他。不要，不要啊！求你，求求你們！”

火燭被丟入水晶棺的一剎那，點燃衣服後迅蔓延。銀商望著這一幕，一時愣神，神色呆滯。

月陌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頜，逼迫著她看向水晶棺裡那愈來愈大的火。

銀商只覺得，眼睛被那火苗耀的眼睛疼。

很疼很疼，仿若眼睛被生剜的那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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