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秋沒有再言,神色淡漠如舊。
頓了頓後,再次冰冷的重複道“不娶。”
“也罷。”凌風華也沒有生氣,瞭解他般的輕笑著,扶著一旁的矮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司予秋欲要上前扶他,卻被他示意坐下。
凌風華踉蹌著走到床邊,如何用力穩住佝僂瘦弱的身子,探出手向枕頭下摸出了一個精緻的六寸長盒。
一步一步緩緩的走近司予秋,有些手抖的將盒子遞給他。
司予秋望著他,輕輕接過。
凌風華滿意的笑了笑,隨後扶著桌子坐到了一旁。
啪的一聲,盒子被開啟。
裡面赫然躺著一隻調兵的玄鐵豹符……
司予秋微微一愣,冷眸中浮現出幾絲詫異。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就聽見凌風華虛弱無力的聲音傳來。
“拿著吧,以後會幫到你的。”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可道是無情卻有情啊。朕還記得,初見你母妃母親那日,滿朝歌舞昇平,她就站在大殿裡甩著水袖,笑的那麼美,好像九天玄女一般。”
“後來,她生下你母妃就走了。臨走前囑咐著朕,一定要好好照顧女兒。朕沒能完成她的囑託,沒能保護好你母妃。”
司予秋靜靜聽他說著,似如點墨的眸子裡不知何時竟染上了那麼一抹淡淡的憂傷。
“如果可以,朕倒是不願意要這天下,只求淡飯粗茶與一人把酒桑麻。”
“罷了,朕累了。你走吧。”
凌風華說著,靠在榻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呼吸愈沉重,直到一動不動…
司予秋站在他面前,緩緩跪下行了一禮,聲音沙啞而又冰冷“臣,告退。”
他走了,盡己所能讓自己沒有那麼重的罪孽感。
只是因為,愛慘了她,沒能守護好和她的女兒。
歲月難留痕,此去不問歸期,沒有了希望坐在這空蕩蕩的皇位上,或許也是一種折磨吧。
……
在司予秋走出寢宮後,宮人慌亂的聲音傳來。
“皇上,駕崩了!”
龍鍾響起,普天啜泣,靈國易主。
……
司予秋回去之後便拉著宮朝離離開了,上了馬車後也只是閉著眼睛,不說話。
宮朝離百無聊賴的逗弄起阿白來,忍不住開口對著他問道“阿白,你說銀商現在怎麼樣了呀。她好可憐,守著一具屍體過了兩百年。”
阿白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用圓滑的小腦袋蹭了蹭宮朝離手上的聖女戒指。
司予秋慵懶的睜開眼睛,隨後帶著幾分冷意的慵懶低眸。
“司乾清會找人救她的。”
話畢,看向宮朝離懷裡的阿白,眸低生出幾絲酸澀。
宮朝離自顧自的逗弄著阿白,還把白皙的小臉湊過去和他蹭在一起。
司予秋輕喚道“離兒。”
宮朝離也沒抬頭,伸出手點著阿白的小腦袋,下意識的回了句“怎麼了,皇叔?”
“他是公的。”
宮朝離絲毫沒有注意到司予秋語氣裡的那抹酸澀,眨了眨眼睛對著阿白輕輕親了一口。
“昂,是就是嘛,男孩子也很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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