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詩說著，語氣裡似乎是帶著幾分懷念與驚豔。

他還記得，第一次記住姑母樣子的時候自己才四五歲。他覺得姑母就行天仙一樣。

暗自思量，一定要找一位像姑母那樣賢惠美麗的妻子。

……

兩人很快到了販賣鮫血的地方。只見一個鮫人被綁在木樁上臉色蒼白，身上都是鞭傷，看上去奄奄一息。

莫詩看著一旁坐在椅子上拿著小茶壺對著壺嘴喝茶的莫鏡。

暗暗皺眉道“王兄，你又忘了父王的話了嗎？”

莫詩嘲諷一笑，流氓氣更深。說話時面容扭曲，與莫詩儒雅的氣質雲泥之別。

“父王？那個老不死的憑什麼讓我聽他的話？他懂什麼？這些低賤的鮫奴，就只配聽我差遣。我讓他們死，他們就必須死。呵，算他們臨死之前還有一點價值。”

“奴也是人。”莫詩認真的看著他，淡淡吐出來了四個字。

莫鏡從椅子上起身，有些嫌惡的瞥了一旁的宮朝離一眼。隨後指著她冷冷道“人？他們這些人有把我們當做人看？他們覺得我們是怪物。”

宮朝離不敢說話的往莫詩身旁靠了靠，莫鏡給她一種瘋狂變態的感覺。她害怕這種感覺，也有些厭惡。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我是王，他們才是身份比我還低微的奴！”莫鏡將手裡的茶壺打碎，起身時說話語氣更加咆哮瘋狂。抬眸舉起雙臂，一副王者姿態。

莫詩冰冷的開口，打斷了他的遐想“你不是王，你不配做王。鮫人族的王不應該如你這般暴戾睚眥。”

“難道你配嗎？憑你優柔寡斷的菩薩心腸？憑你會憐憫那些低如草芥的奴隸？”莫鏡目光狠厲的望著他。

莫詩袖擺下的拳頭攥緊，隱約可以聽到骨頭碰撞的聲音。

“把這個人放了。黑市現在還輪不到你做主！”

莫鏡收回剛剛那副激動的樣子，不屑一笑，轉身坐到了椅子上。

說話時也不抬頭看向莫詩，一副痞裡痞氣的模樣。

“你仗著和黑市主人有幾分交情，作威作福也很長一段時間了吧。每次都把我我拿來的鮫人血收走，害的我分文不掙。我問你啊，你是用的什麼辦法取悅的那個人？靠你這副在人族眼裡上不了檯面的模樣嗎？”

宮朝離頓了頓，黑市的主人，那不就是……

莫詩剛想說什麼，就被宮朝離搶先一步開口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是黑市的主人……”宮朝離唯唯諾諾的開口，大氣沒敢喘一聲。

莫鏡望著她，帶著幾分嘲諷的厲聲道“一個青澀的小丫頭？就憑你？黑市主人整個南國都有所忌憚。且他分明是個身高六尺的男人。”

“你著啥急呀，我這不還沒說完嗎？”宮朝離最煩自己還沒說完，別人就蹬鼻子上臉的打斷。對著莫詩翻了個白眼後，補充道“那啥，我是他的朋友。”

“就你？”莫鏡跟看二傻子一樣，對著她冷冷一笑。

“就我。怎麼了？還想在這混，就趕緊把人留下給我滾。要不然老孃讓黑豬出來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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