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閉上眼睛，睡的安詳。

思華走了…

為了莫詩走了…

為了不讓莫詩為情抉擇，為了不讓他揹負罵名…

宮朝離不爭氣的哭了。

她以前沒覺得思華，愛的這麼深。

那隻好看的手終究還是沒有搭在莫詩的臉上，莫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懷裡臉色蒼白撒手人寰的思華，先是一愣。隨後輕輕抬起她的手，怕她離開一樣輕輕吻著，痛哭流涕“不，思華。別睡，別睡。他們可以接受你的，他們可以接受你的！”

說著，有些魔怔的把思華從懷裡放下。走到那一行鮫人面前，跪拜起來“求求你們接受她，求求你們接受她。求求你們，求你們。”

另一旁的莫鏡捂著胸口笑了起來，笑的幾乎抓狂。聽的宮朝離心裡愈的難受，甚至更加生氣。

接受莫詩跪拜的鮫人都各自一臉淡漠。

莫詩看到這一幕，自嘲的笑了笑。緊接著起身走到莫鏡面前，蹲在他面前冷冷一笑。

也不知道這笑聲是不是壓迫感太強，太過冰冷。莫鏡竟然覺得有些害怕，悻悻的收起了那張幸災樂禍的表情。

莫詩抓住他的衣領，狠狠的揍了起來。

莫鏡被司予秋的一腳踹的快散了架，一點力氣都沒有。任莫詩打斷了自己的腿，折斷了自己的胳膊，戳瞎了自己眼睛。

莫彌看著這一幕，心疼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沒想到，自己的兩個親兒子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幕。

在莫鏡生不如死的陣陣哀嚎聲中，莫詩伸手硬生生的把自己額前的兩個象徵著鮫人族王子的犄角拔了下來。

額上的鮮血順著兩鬢流了下來，襯得那張俊美的臉愈妖豔嗜血。

宮朝離驀然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變了好多。

好多好多。

說不清是重生還是毀滅。

“我不會殺你，你就如此替父王整治族人罷。”莫詩聲音低沉嗜血，走到思華旁橫抱起她。

莫彌“詩，你要如何？”

莫詩溫柔的將思華抱起，轉眸看向族人，眼神冰冷“呵，天生賤骨，自以為是是你們。骯髒不已，自私薄利是你們。你們，不配我為君主。”

“我自今日脫離鮫人族。父王，且當我死了罷。”

莫彌聽到聲音，昏死了過去。

可是莫詩沒帶一點留戀的抱著思華離開。

……

宮朝離沒有多呆，連夜乘著馬車和司予秋往回府的路上走著。

在車上，一言不，神色淡漠注視著前方。

司予秋幾次想要給她上藥，都被她躲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宮朝離才垂下眸，有些傷心的失落道“皇叔，我朋友死了。”

司予秋知道她說的朋友是誰。

輕輕的應了句後，溫柔的將她圈入了懷裡。

“皇叔。我有點難過。你說，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就忽然沒有了呢？”

“一切都是天意。”

“莫詩好可憐啊。你知不知道，他很愛很愛思華。思華也很愛很愛他。為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不能走到一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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