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楠一路快走到了主幹道,這個點了,空車還是很多的,沒等多久,她就打到了一輛車子回到學校。
洗漱之後躺在床上扇著扇子,腦海裡卻是晚上的情形。
他,其實還是挺有趣的一個人。
唉,為什麼好男人都成了別人的男朋友或老公呢?
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有這樣的感慨,感慨一下就算了,有主的男人,再怎麼好都不能碰的。
姜毓仁——
糟了,忘了給他打電話報平安了。可是,該怎麼說呢?
他時常晚睡,可是今晚即便是看書也睡不著了,看看時間,都快一點了,她一直沒打來電話,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平安到家。
就在顧小楠思前想後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大晚上的,會是誰呢?
“喂,哪位?”她問。
“是我。”他的聲音沉沉的從那頭傳來。
她“哦”了一聲,之前準備的那麼多說辭,竟然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
“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到了沒。”他說。
“啊,對不起,我,我——”她趕忙說。
“沒事,那就這樣?”
“好,晚安。”她說。
他“嗯”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久久的,顧小楠感覺自己的心跳一直很快,根本慢不下來。
顧小楠,你不是說他是有主的男人不能動的嗎?清醒過來清醒過來。
身上的汗,好像又多了。
衝個澡就清醒了,趕緊去。
終究是不敢洗冷水澡的,溫熱的水從頭頂流下,滴在廁所的瓷磚地上“噠噠”作響。
姜毓仁結束通話了電話,關掉了床頭的燈,這才算是安心睡著了,卻絲毫不知道她的心情是如何的忐忑。
新的一週,老問題還是存在,顧小楠知道自己這樣躲著曹文康也不是辦法,便主動約了他,可是他根本不讓她提那件事,只是用別的事情來分散話題。
而姜毓仁,這周去了南面的兩個縣,直到週末才回到柳城。剛到柳城,就接到省裡的通知,汛期來臨,要召開一個防洪的電話會議,然後還要讓各級領導幹部去各地現場辦公督導防洪一事。
其實,他也是為了防洪的事去了縣裡。屁股沒坐熱,又得下去了。
週六早上開完會,下午的時候,市裡各個領導便坐在一起開會商量分工的事,晚上就各奔自己的片區了。
這周沒下雨,可是週日半夜,雨就下個不停了,大雨滂沱,還夾帶著冰雹。
顧小楠半夜就被這雷電聲給驚醒了,趕緊起床關掉了陽臺的窗戶,可是已經有雨水被風吹進來了,流在地上,她拿來拖把將陽臺地上的水拖掉,站在窗前看著漆黑的外面。
昨天曹文康打電話說被派到下面的縣裡去參加防洪的工作了,她從網上看到姜毓仁也去了。連曹文康都被派下去了,姜毓仁怎麼會坐在辦公室裡。只是,這麼大的雨——
上週透過電話後,他就再也沒有和她聯絡了,她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現在雨這麼大,雷電交加,不知他怎麼樣了。
她很想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卻始終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問,算是什麼呢?不是陌生人,卻又不是熟人。
唉,還是算了,別多此一舉了。
雨夾雜著冰雹噼裡啪啦打在窗玻璃上,聲音好大。
她再也睡不著了,不知是被雨聲吵的,還是在擔心他。
於是,她開啟電腦。
到了二十一世紀,電腦和網路就是人類最親密要好的朋友。
後來,她從網上看到新聞,說他在各縣待了一個星期才回到市裡,這段時間,兩人根本沒有任何的聯絡。
也許,這就是他們的世界,本來就該這樣存在的世界,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和曹文康的事,還是一直拖著。在這期間,顧小楠還被拉去他家裡吃了一頓飯,完全是如坐針氈。不管她怎麼和他說分手的事,曹文康一概不接茬。
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看來分手這種事,還必須得兩個人都有反應才行。
這麼一來,顧小楠也煩了,根本不願再見曹文康。
正好,暑假裡省師大有個課程培訓,院裡的老師要麼是組團旅遊要麼是忙自家的事,就連假期值班這種都交給了沒成家的新老師,至於培訓這種,那更加沒人去了。於是,顧小楠便主動提出去參加那個培訓,時間是兩個星期。
放暑假的第三天是禮拜天,顧小楠就坐車去了省城Z市,次日培訓班的課程就開始了,早上下午都排滿了課程,搞得很正式。
到了週四,顧小楠就接到師姐袁靜生產的訊息,下午下課後,她就趕緊坐車去了省一院看望師姐。
孩子是早上生的,剖腹產,顧小楠到醫院的時候,袁靜正在輸液,極為痛苦的樣子。顧小楠也不敢多待,坐了幾分鐘就離開了,跟袁靜說週末再過來看她。
顧小楠向來和人交情淺,來到省城學習,也沒有多少想要見的同學,但袁靜師姐和她一直關係要好。
很快的,就到了週末。雖說已經過了幾天了,可是畢竟生孩子也是個大手術,需要好好休息。顧小楠便決定下午去醫院,到了病房裡,陪著袁靜說說話,扶著她在地上走走,看看孩子之類的,時間過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