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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重新開始吧

她連嗚咽都不能夠,抗拒更加是不可能。

他捧著她的臉,肆意品嚐著久違的甜蜜,心底的火苗,撲騰撲騰著,似乎要將他的意志燃盡。

天旋地轉,她幾乎要失去了方向。

這一吻,綿延留長,似乎從天地初創開始,一直延續到世界末日。從混沌開始,歸於混沌。

世界末日又如何?她似乎已經沒有了意識。

一次次暈了過去,一次次又被他的氣息度醒過來,直到他放開她。

她的臉頰滾燙不已,不停地喘著氣,兩隻眼睛水波盪漾望著他。

他也是同樣喘息不已,捧著她的臉龐,不禁笑了。

“你笑什麼?”她問。

他捏了下她的鼻尖,說道“沒良心的小東西,這麼遲鈍的。真的要我說出來嗎?”

眼神中,是深深的笑意。

“你要說什麼?”她低頭問道。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問。

那低沉渾厚的聲音清晰入耳,震得她的心尖一下下顫抖著。

“我們,我們不是說好了——”她抬眼望著他。

“你就那麼鐵石心腸嗎?我送那麼多的花,都不能把你的心軟化了?還要我繼續送下去嗎?”他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摩挲,視線鎖定著她,不肯移動分毫。

“你,是你——”她突然抓住他的胳膊,驚道。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除了我,還能是誰?你要告訴我,我出現了競爭者嗎?”他無聲笑道。

她低下頭,抿著嘴笑了,笑一下又抬起頭看看他。

他突然咳嗽起來,不是一兩聲,而是接連不停。

她趕忙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這兩天太冷,可能感冒了。”他拉著她,坐到沙上。

“你量體溫了沒有?這麼燙?”她抬起手覆蓋在他的額頭,緊張地問。

“你一直不過來,我怎麼量體溫?”

她幾乎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將這種沒頭腦的話說得這樣理直氣壯!這哪裡還有一點平時穩重的樣子?

想那麼多也沒用,男人,總是這樣孩子氣。

“等著。”她說完,便趕緊開始給他找溫度計,找到了之後就給他插到腋下,然後去給他倒水喝。

姜毓仁看著她在自己眼前為自己忙來忙去的樣子,心裡突然輕鬆多了。

前兩天下去縣裡視察工作,沒留心就著涼了。他一直自恃身體好,喝了一頓感冒藥就沒再理會了,沒想到今天早上起來就燒了。忍著頭疼難受的勁將車子開到望月小區來,在床上睡了半天等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還想著她會不會心有靈犀地來找他,等了半天都沒個動靜。天知道他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有多難受,不是身體難受,是心裡難受。

這丫頭,就是這麼遲鈍。平白無故收了快兩個月的花,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個懷疑都沒有。她真的不知道花是他送的?竟然連個電話都不給他打來問一下,她怎麼就那麼心安理得?

好吧,是他自討苦吃,是他對她期望太高。果真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還好,她終究還是回來了,不管她是不是還在堅持,可至少她回來見他了,這就是個好現象。好的開頭,必定會有好的結尾!

姜毓仁這麼想著,閉上眼睛靠著沙。

今天是個陰天,好像冬天的陰天比較多,厚厚的雲層壓著,明明有那麼多的雨水,卻就是不能落下來,憋得人也難受。

顧小楠偶爾看了眼窗外,只覺得心裡壓抑的不行。

他到底是怎麼搞的,為什麼要叫她過來?而她,竟然腦子進水就過來了,真是服死自己了!

走到客廳,卻現他已經坐在沙上睡著了。

糟了!

她哪裡還顧得上問他叫她來的原因,趕緊跑過去搖醒他。

他緩緩睜開眼,看見是她,淡淡笑了下,繼續閉著眼睡覺。

“你怎麼能在這裡睡?快點去床上!”她說著,也顧不得什麼忌諱,手從他的衣領裡伸進去,從他的腋下將溫度計取出來。

天,竟然都三十九度多了!

“去醫院吧,你再這麼燒下去,腦子會壞掉的。”她推著他的胳膊,著急地說。

他非但沒有起身,反而是直接躺在沙上了,依舊閉著眼。

顧小楠沒有辦法,他那麼大的個子,她哪裡有力氣揹他起來啊。可是他這樣躺著又不是辦法——

好久沒有生病了,他一向自恃身強體壯,即便是到了冬天,也只穿一件薄毛衫,外面至多穿一件厚一些的風衣。

人們都說,季節變換的時候最容易生病了。可他根本不在意,也是因為往年極少如此,這幾天也不知怎麼了,什麼都不記得。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覺得暖暖的,下意識地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被子?誰給他蓋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