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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家裡了

和曾泉結婚以前,他們兩個倒是經常會一起去看一些展覽之類的,只不過並不是每次都是他們兩個,總是有別人在場,比如說蘇以珩,比如說葉璇、孫穎之她們。結婚後,兩個人倒也是會去,只不過總是相視無語。

她知道他更喜歡出去露營,他更喜歡去攀巖,去衝浪,總之都是一些很冒險的運動,他喜歡那些。唯一在屋子裡玩的運動就是擊劍,當年,曾泉還在國際青少年擊劍大賽上得過獎,只不過用的是另一個名字,玩票去的。什麼音樂會和藝術展,對於曾泉來說只不過是應酬而已,他並不喜歡那些。因此,婚後她就不再拉著他去了,而是約上葉璇和其他人去。

像曾泉這樣並不熱衷於培養和她同樣愛好的男人讓她頭疼,可是,像葉黎這樣事事迎合她的,難道就是她喜歡的嗎?

看著那張邀請函,方希悠想了好多。

夫人讓她回家休息,她就回去好了。

和秘書交待了一下,她就乘車離開了。

可是,家裡,不想去。

車子在回家的方向行駛著,她想了想,給自己的瑜伽教練打了個電話,讓教練到她家裡來。

說是家裡,並不是她父母那邊,而是距離父母家比較近的一處住宅,宮城的東南面。那是她和曾泉結婚的時候,蘇以珩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她一個堂妹告訴她,那套宅子,光是地皮在當時就價值十個億——只不過蘇以珩花了多少錢就不知道了,應該是用不了那麼多的。至於宅子裡的建築,都是全新的,用材都是極為講究的,哪怕是一樹一草,都極為考究。建築在設計上仿照了法國的薩伏伊別墅風格,那是方希悠極為喜歡的一種樣式。風格簡單,樣式獨特,在周圍一片的四合院裡別具一格。而設計師,當然是方希悠自己。只不過,她和曾泉結婚後很多時候都住在曾家院子裡,極少過去住,偶爾曾泉不在的時候她就過去住幾天,更多的時候則是在父母家中。

冬天的京城,滿目都是蕭瑟的景色,特別說字這樣的霧霾天裡,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家裡的僕人每天都把這裡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即便是沒有主人來住。

當瑜伽教練來的時候,方希悠已經在瑜伽室裡開始運動了。

“您最近氣色有點不好啊,方小姐。”教練笑著說。

“太久沒有運動了。”方希悠道。

“那我們開始吧!”教練也知道不能太多打聽客戶私事,便微笑著開始了。

瑜伽室裡,輕柔的音樂響起。

可是,方希悠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她不禁眉頭蹙動,僕人便趕緊把手機拿給了她。

葉黎?還真是陰魂不散,煩死了。

心裡這麼想著,方希悠還是對教練說了一聲,走到一旁接了電話。

“方小姐,抱歉打擾你了。”葉黎道。

“不用客氣,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方希悠道。

“額,我剛剛去方小姐辦公室,聽說您回家休息了,是不是我剛才說什麼讓您不舒服了?”葉黎問道。

“沒有,和您沒有關係,我只是有點身體不舒服。”方希悠道。

“哦,那您注意休息。如果是我的行為讓您——”葉黎道。

“沒有,您別介意,我都說了和您沒有關係。”方希悠說著,看了一眼瑜伽室裡的僕人和教練,“抱歉,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方希悠就直接掛了電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僕人和教練都不敢說什麼。

練完瑜伽,方希悠請教練在家裡吃東西,隨便聊了起來。

這位教練的客戶都是名門閨秀或者貴婦,是葉璇介紹給方希悠的。雖說客戶身份非凡,可是教練也是深知這個圈子裡的規矩,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敢說,絕對不會在背後說是非。這一點,也是葉璇推薦給方希悠的理由。

方希悠不喜歡多嘴的人。

兩個人坐在陽臺上喝茶聊了會兒,僕人就報告說“方小姐,有位葉先生來了”。

方希悠真是搞不明白,這個葉黎怎麼回事?

“請他進來。”方希悠對僕人道。

“方小姐,那我先告辭了,下次的時間,您方便嗎?”教練問。

“我提前讓秘書給你打電話。”方希悠道。

說著,教練就起身告辭了,僕人領著她從另一道樓梯走了下去。

方希悠沒有換衣服,只是拿了條喀什米爾羊絨披肩裹在肩上,端著茶杯喝著紅茶,看著葉黎被僕人領著從院子裡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剛剛打過電話,現在又跑到家裡來做什麼?而且,他怎麼知道她在這邊家裡?

這麼想著,方希悠心裡有種說不出的不悅,卻依舊靜靜坐著。

“方小姐——”葉黎的聲音傳了過來。

方希悠轉過頭對他笑了下。

她的長盤了起來,在頭頂隨意紮成了一個小髻,就是時下很流行的丸子頭。

葉黎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什麼明星嫩模,在他這裡也是一抓一大把,風月場合的老手,卻被方希悠這麼隨意的打扮給驚豔到了,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