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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更麻煩

“丫頭,你,怎麼了?”霍漱清趕緊走到她身邊,緊張地問。

蘇凡抬起自己的雙手,溼乎乎的手,還在滴答水,冰涼極了。

“怎麼了?”霍漱清問。

其他人都走了過來,圍住了她。

蘇凡抬起手,左看右看,道“我要洗臉,可是毛巾不見了,毛巾去哪裡了?”

霍漱清愣住了,抬手一摸她的臉,臉上卻是乾乾的。

不是要洗臉的嗎?怎麼——

羅文茵驚恐地看了眼徐醫生,徐醫生搖搖頭。

霍漱清握住她的手,趕緊用自己的手擦著她手上的水滴,捂住她冰涼的雙手。

“沒事沒事,走,我幫你找,沒關係,找不到沒關係。”霍漱清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是說不出的難受。

他挽著蘇凡的手,一直走進了套間裡面,直到霍漱清和蘇凡離開,蘇以珩才說了句“迦因,她,是光著腳出來的嗎?”

羅文茵和徐醫生趕緊看去,果然蘇凡是光著腳的。

“夫人——”徐醫生叫了羅文茵一聲,羅文茵一下子頹然坐在沙上。

“以珩,你先去小飛那邊看看,漱清,漱清可能,要耽擱一會兒。”羅文茵對蘇以珩道。

“文姨,您,沒事兒吧?”蘇以珩見羅文茵閉上眼睛,扶著額頭,問。

羅文茵搖頭,道“我沒事,你先過去看看,那邊,那邊不知道怎麼樣了。要是有訊息,你就立刻打電話過來。迦因的事,我和元進再商量商量。”

“嗯,我知道了,文姨,您別太擔心了。”蘇以珩嘴上這麼說,可是,他的心裡也是非常擔心的。

他都這樣了,何況羅文茵和霍漱清?

難道說,徐醫生的判斷都是真的?蘇以珩走出了病房,走進了電梯。

阿泉,阿泉,你到底死哪裡去了?迦因現在這樣了,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病房裡,徐醫生看著羅文茵那樣痛苦的表情,給羅文茵倒了杯水。

“她,真的,沒救了嗎?”羅文茵問徐醫生。

“夫人,心病還須心藥醫!”徐醫生道。

羅文茵看著她。

“霍夫人還年輕,有你們這麼多人關心她愛她,一定會讓她恢復健康的,只是,她心裡的結,必須要她自己主動去解開,不能再繼續逃避下去了。”徐醫生道。

羅文茵沉默不語。

套間裡面,霍漱清給蘇凡穿上鞋,他不知道她的鞋和襪子去哪裡了,可他沒有問。他擔心自己一開口,就會讓她心裡更難過。

“你先休息一會兒,榕城那邊,我們等等再去。”霍漱清道。

“那你呢?”蘇凡問。

霍漱清蹲在她面前,她的眼睛裡,只有他,什麼都沒有,只有她,她那麼認真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是啊,那麼你呢,霍漱清?你,去哪裡?

良久,霍漱清說不出一個字,他坐在她的身邊,望著她。

“丫頭,你,想去哪裡?”他問她。

“我,什麼地方都不想去,我——”她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抬頭說,“我想見見逸飛!”

我想見見逸飛?

霍漱清愣住了,盯著她。

“逸飛他去哪裡了?我,我想,見見他。”她說著,眼裡的神情,卻讓他痛苦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該怎麼辦?讓她見見那個生死未卜的小飛嗎?見了之後呢?

小飛那個樣子,她該怎麼想,她該怎麼辦?而他——

霍漱清抬頭,不經意視線飄過套間門。

徐醫生剛才說的話,猛地在他的腦子裡閃亮了。

“嗯,我們一起去看,怎麼樣?”他輕輕攬住她的肩,道。

蘇凡點頭。

“謝謝你!”她說。

這三個字,讓霍漱清的心頭,一下下被刺痛著。

他抬起手,輕輕梳理著她那散亂的頭,目光,溫柔地在她的臉上游弋。

靜靜地注視著她,她的目光,讓他覺得陌生又熟悉,更加讓她心疼。

“丫頭,對不起,這麼多年,我——”他開口道。

蘇凡不明白,看著他。

“對不起,這麼多年,我沒有,沒有認真去聆聽你的想法,我沒有認真去對待你做的事,我沒有,甚至沒有認真去了解你——”他說著,鼻頭一陣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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