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敏珺一大早就做好了早餐等著他起床,並且在他吃早飯的時候把新聞通報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而到了辦公室沒多久,另一位他意想不到卻又不怎麼出乎意料的客人,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一如既往。
“江記者,這麼早?”霍漱清見她進來,微笑道。
“霍書記您不是更早?”江採囡笑道,坐在了他對面。
“習慣了,年紀大了就不容易睡著了。”霍漱清道。
“您這麼說,別人可怎麼活?”江採囡笑道,“全國那麼多跟您同級的人,恐怕都要哭死了。”
霍漱清笑了,讓秘書放下了給江採囡的咖啡。
等到辦公室裡剩下兩個人,霍漱清才說“今天你來,是有什麼事?不會只是來大清早找我聊天吧?”
江採囡笑笑,從包包裡掏出一份文書,放在了霍漱清面前。
霍漱清看著江採囡,又看了眼桌子上的檔案袋。
“怎麼,你不開啟看看嗎?我又不會帶病毒進來!”江採囡笑笑,道,掏出煙盒,打火機點了一支。
煙霧嫋嫋,從她的指間騰起。
“你還是少抽點菸!”霍漱清道。
江採囡的心頭,猛地一痛,卻笑著說“習慣了。”說著,就把菸蒂摁滅了,端起咖啡喝了口。
他這一句不經意的溫柔,卻讓她心頭一陣暈眩。
如果,可以一直在他身邊,聽著他這樣溫柔的話語,被他這樣溫柔安慰著,該有多幸福?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如果!
“你怎麼不開啟?”江採囡問。
霍漱清開啟了檔案袋,從裡面拿出來的,竟然是——
果然,是曾泉的辭職信!
果然!
“原件呢?”霍漱清問。
“原件在京裡。”江採囡道,看著他,“聽說你岳父現在很頭疼,是不是?”
“你把這個拿給我,是要做什麼?”霍漱清沒有回答她,反問道。
“我不想讓他們的事牽扯到你,我不能看著你被他們拖累。”江採囡道。
“謝謝你,不過,這是我妻子家的事,我是不能也不該逃脫的。”霍漱清道。
江採囡笑了下,道“你對迦因,這份心真是,叫人感動,也,嫉妒!”
“她是我的妻子,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我岳父的事,我也必須承擔。唇亡齒寒,這句話,你應該很清楚。”霍漱清道。
“是啊,你們是一家人!唇亡齒寒!”江採囡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給我這個,是有什麼要傳達給我嗎?”霍漱清直接問。
是啊,現在的江採囡,是不會像過去那個她一樣,為了幫他而背叛她的家族,現在——江啟正的死,徹底改變了她,霍漱清知道。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不是嗎?至少,江採囡來和他談,大家有什麼爭執都還能有個迴旋的餘地,不至於把棋都下死了。
江採囡也沒有再說別的來耍花腔,直接說“曾泉有他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不管是離婚,還是辭職,這一點,我也是支援他的,我們,也支援他,畢竟,一個人最根本的要把自己活的愜意了,你說是不是?”
霍漱清沒說話,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江採囡便接著說“這次的事,也並非是要讓曾部長失去什麼,只是曾部長這個人,這麼多年了,有點太專權了,這樣就不好了,你說呢?什麼好處都要他一個人來佔,讓別人怎麼活?”
“所以呢?”霍漱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