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楠被葉長的人帶走,蘇以珩那邊的壓力會更大。而他必須加快行動,牽制葉長,否則——
就在霍漱清連夜給自己的心腹和同僚打電話,佈局這次的行動。這個夜晚,他是無眠,更多人都沒辦法入眠了。
這時,霍漱清的秘書李聰突然接到了方希悠的電話,趕緊走進了霍漱清的書房,低聲道“霍書記,方小姐的電話。”
霍漱清便和通話的人安排完畢,掛了電話,從李聰手裡接過手機。
“希悠,怎麼了?”霍漱清問。
方希悠便把自己的決定和霍漱清說了一遍,並說“你那麼遠的就別過來了,我和阿泉以珩過去。”
“這樣啊!我已經在安排了,天亮的時候我會把情況告訴你,該給你們的東西,我也會盡快傳給你們。”霍漱清道。
“好的,謝謝你,漱清。”方希悠道。
“沒事,那你們注意安全。有什麼事就及時告訴我。”霍漱清道。
“嗯,我知道了。那就先這樣,我和以珩去機場了。”方希悠道。
和霍漱清說了“再見”,方希悠就掛了電話,車子,正朝著機場方向而去。
“你現在還覺得霍漱清是阿泉的對手嗎?”蘇以珩的聲音,傳進了方希悠的耳朵。
方希悠沒說話。
“我跟他說的時候,他說讓我不要告訴阿泉,儘量不要把阿泉牽扯進去。”蘇以珩道。
方希悠看著他。
很快的,蘇以珩和方希悠就乘坐蘇以珩的專機到了滬城,下了飛機就直奔曾泉在滬城的家。
這個夜,曾泉也是睡的不踏實。蘇以珩和方希悠來的時候,他也是剛剛才得知沈家楠被帶走的訊息。
沈家楠,他是知道的,榕城有名的大族,即便是在滬城這種富豪雲集的地方,沈家也是極為顯赫的。而且,沈家也是有上面的背景的,和第二代領導人過從甚密,他曾經就在內部記錄第二代領導人工作的備忘錄裡就看到過沈家的一些情況,沈家是知名的愛國商人。而現在沈家的當家沈家楠,對於外界來說是個迷。他到滬城上任後,和滬城商界人士座談時也見過沈家楠,是滬城工商聯的副主席。可是,這些年沈家在上面也沒有再擔任什麼職務。
這個沈家楠,做事做人極為低調,極少接受外界的採訪,也極少出席什麼社交活動,這才商人當中算是極為罕見的。據說他工作之外的時間都在家裡讀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曾泉只是見了一面,就覺得沈家楠是個不錯的人,而曾泉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只是,這樣一個低調的沈家楠,怎麼會被葉長給帶走呢?
而蘇以珩和方希悠,就這樣回到了家裡。
“你們怎麼來了?”曾泉穿著睡衣,聽到秘書報告就趕緊下樓了,看著蘇以珩和方希悠問。
“出了點事,阿泉!”蘇以珩道,說著,他看向方希悠。
曾泉也看著方希悠。
“阿泉,我們,上樓說。”方希悠道。
曾泉就看了眼蘇以珩,和方希悠一起上樓了。
“以珩,你,不上來嗎?”曾泉見蘇以珩坐在客廳,問道。
“你們兩個聊吧,我,看看。”蘇以珩道。
曾泉便沒說話,跟著方希悠上去了。
“我去洗個臉。”方希悠道。
“嗯。”曾泉看著她脫去外套,問,“要不要我給你拿什麼?”
此時,曾泉大致猜到了蘇以珩和方希悠來的目的,肯定是個葉黎有關的。而方希悠,現在是要和他解釋葉黎的事嗎?
“不用了,我很快就好。”方希悠這麼說,可是她心裡,畢竟是不安的。
這件事,全是因她而起,是她的疏忽導致了今天的局面。如果不能處理好,那麼,會給蘇以珩帶來大麻煩,還有,沈家楠!
沈家楠——
方希悠的手裡捧著水,想起了這個名字,想起他的臉,想起他說話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他救了她,卻被——
不行,葉長肯定知道沈家楠那晚揍過葉黎,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方希悠趕緊洗了臉,擦了潤膚品,對著鏡子梳了下頭,深深撥出一口氣。
為了,以珩,為了,沈家楠!
她走出了洗手間,看曾泉穿著睡衣站在門口。
“你喝點什麼?”他問。
“不用了。”她說。
“我拿了瓶紅酒,給你倒了一杯。”曾泉說著,從臥室休憩區的茶几上拿過來一個酒杯,遞給方希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