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是被顧可軍從特警隊裡接出來的。
不管沈科如何解釋,這些特警還是按照嫌疑犯,把他抓了起來。無奈之下,沈科只得報出了顧可軍的名字來,就當他是自己的家屬,到特警隊裡來接人。
還好,槐城醫院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相,還原了他的清白,也證明了他並非是行兇者,而是一位見義勇為的英雄!
但是,槐城醫院地下停車場的槍聲,卻在半天之內,傳遍了整個網路和各大媒體,很多人都在不約而同地責問著同一個問題為什麼槐城的槍擊案這麼多?
實際上,此時的顧可軍也是處在焦頭爛額之中,槍擊案接二連三的生,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連公安部都已經被驚動了。
他們剛剛走出特警隊的大門,便看到一輛熟悉的賓士汽車開過來,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車門開啟來,裡面露出了溫國慶的臉。
“溫……溫伯父?”本來,沈科衝口而出,想要直接叫他的名字,忽然想到,自己畢竟是晚輩,只喊出了一個“溫”字,便馬上改了口。
“我送你們回去!”溫國慶誠懇地道。
沈科轉頭看向顧可軍。
顧可軍皺了皺眉頭,沈科知道他並不喜歡溫國慶。
“不用了!”顧可軍不冷不熱地道“我們自己有車!”說著,指了指停在路邊的那輛警車。
溫國慶卻是看向了沈科,道“小沈,我有一件事想要找你,咱們在車裡面也好說話!”
他根本就沒有邀請顧可軍。
沈科遲疑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
顧可軍十分識趣地對著沈科道“你坐他的車吧,我開車在後面跟著!”
沈科只得點了點頭。
坐進了溫國慶的車子裡,這輛車裡除了溫國慶之外,前面還有他的司機和一個保鏢,他們兩個在後面的座位上坐著,倒也寬暢。
汽車開動起來,向政法小區的方向駛去。
“伯父,您……您不是說有事找我嗎?什麼事?”沈科問道。
溫國慶看了他一眼,由衷地道“謝謝你,又救了雨珊!”
“呵呵,您別這麼客氣,我跟雨珊是朋友,這事對……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溫國慶的臉上顯現出一絲的自嘲“都要把命搭上了,這個舉手之勞的確有些不同一般,要是換作別人,可能躲都躲不及,能夠報個警,就已經很不錯了!”
沈科知道,溫國慶此時的心裡面的確對自己十分得感激,尤其是在自己的兒子被人撕票之後,溫雨珊已然成為了他視之為最珍貴的掌上明珠了。
偷眼間,沈科現他的頭已經白了一圈,這與幾天前他在溫雨珊的家裡所看到的那個大老闆,彷彿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那次第一次見到溫國慶的時候,他還覺得溫國慶很年青,連頭都沒有變白,最多不過五十多歲的樣子似的。
實際上,此時的溫國慶已然六十多歲了。
“雨珊怎麼樣了?”沈科轉移著話題,問道。
“她還好,還在醫院裡,只是受到了點兒驚嚇,別的也沒什麼!”
“要不,我……我還是先去看看她吧?”
“不用了!”溫國慶道“她那個病房被單獨地保護了起來,任何人出入都要檢查,而且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希望她再出什麼事!”
聽到溫國慶這麼一說,倒是令沈科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人家是溫雨珊的父親。他也能夠看出來,溫國慶還是不喜歡他與溫雨珊在一起。
“伯父,您不是說有事找我嗎?到底是……是什麼事?”他追問道。
溫國慶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現在是在卡迪亞大酒店當保安隊長,是吧?”
“是!”
“一個月的工資是一萬塊錢?”
“是!”
“如果我請你來作我的保鏢,一個月給你三萬塊錢,你來嗎?”
沈科一愣,忽然笑了起來“呵呵,伯父,您這是在挖雲總的牆角嗎?”
溫國慶卻一本正經地道“只要你願意過來,雲若嫻那裡,我去跟她說,她一定會放你的!”
沈科相信他的話,畢竟在雲若嫻的眼睛裡,溫國慶可是她的大金主,也是卡迪亞大酒店的大股東,董事長話了,她這個總經理又怎麼可能拒絕呢?
他想了想,卻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嫌錢少?”溫國慶十分得詫異。
沈科道“我這個人,沒有長性!呵呵,別看我現……現在在卡迪亞酒店作保安,實際上也是暫時的,並……並沒有準備幹多久,或許過一陣子,我還會離開槐城,去別的地方!如果我……我接受了你的僱傭,那麼以後只怕想走,也……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