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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化妝

沈科從三輪車上下來,走進了商場,先在商場的門口處買了一副平光眼鏡,架在了自己的鼻樑上;又買了半斤黃油球水果糖,剝了四顆塞進了嘴裡,兩邊各含著兩顆,把自己的兩個腮幫子鼓了起來,讓外人看到,就好像他是一個臉胖的人,遠沒有剛才的模樣帥氣。

在這樣裝扮之下,可以令沈科的相貌生了改變,最起碼能夠讓別人看到,不會馬上認出他就是那個通輯犯。

從商場出來之後,沈科又往旁邊的牙科醫院走了一趟,買了一套差不多的假牙套。

牙科醫生十分詫異,按理說,這種牙套都是定製,每個人的牙齒生長的都不一樣,不是自己的牙套,很難戴上。但是,沈科說自己是衛校的老師,就是要個模型,為的是教學用。他的謊話倒是令這個牙科醫生半信半疑,最終還是把一副假牙套便宜賣給了他。

從牙科醫院出來,沈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含在嘴裡的糖吐出來,將這副牙套塞向了自己的嘴裡,用手機照了照,便是連他自己都有些認不出自己來。

戴著眼鏡和並不合適的牙套,沈科的這張臉變醜了很多,尤其是下半邊臉,嘴巴和顴骨都突出來,一下子就老了十歲,冷不丁看去,彷彿是山頂洞人一樣。

不過,對於這副嘴臉,沈科還是比較滿意的,他相信沒有人再認出他來。

接著,他又跑到商場的廁所,插上了門,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他剛剛走出商場的大門,便聽到刺耳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地傳來,那兩輛剛才離去的警車又轉了回來,就停在了商場的門口,幾個警察帶著那個三輪車的司機從警車裡走出來,快步往商場裡走去。

這一行人行色匆匆,與沈科對面相錯而過,並沒有認出他來,而是往裡頭去了。

沈科覺得心頭好笑,這些警察到底還是太笨了,拉著這麼響的警笛,這不是等於告訴著被通輯的人趕快逃跑嗎?

不過,沈科轉念又一想,卻也理解這些警察的良苦用心。如果他們不拉警笛,只怕路上的車輛也不會給他們讓道,也不能強闖紅燈,他們也到來了這麼快了。

其實對於這些警察來說,到了商場,只要調出商場的監控影片,就可以找到自己的行蹤。

好來沈科在進商場之前便注意到了商場門口處攝像頭的位置,有意遮掩了自己的身體,跟著一群人的後面,的掀起簾子的時候趁機進去的,就算是那些警察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要看也會看不清楚。

沈科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卻沒有往火車站而去,在前面的一個路口轉彎奔向了長途汽車站。

安文縣的長途汽車站其實跟火車站離得很近,只隔著一條街,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這也是當初城市規劃的時候,為了方便旅客而特意安排的。

來到了長途汽車站,通往槐城市去的長途客車剛剛走了一班,下一班要等到兩個小時之後才會開。沈科知道,自己在安文縣多逗留一小時,就會增加一個小時的危險度,很可能會被那些警察順藤摸瓜地查到這裡來。

更令沈科惱火的是,安文縣的長途汽車站買票的時候,也跟火車站一樣,竟然要出示身份證了。

沈科知道,自己如果真得出示了身份證,肯定會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他的偽裝也沒有用了。他有些無奈,如今在華國,住店、乘車、網咖上網都要身份證,看來,他的逃亡之路並不會好過。

從長途汽車站出來,馬上看到了那兩輛警車又呼嘯著開過來,卻是奔向了火車站。想來,三輪車的司機告訴了他們自己要去火車站,所以在商場沒有查到結果,他們才會趕過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長途汽車正從汽車站裡出來,車開得很慢,售票員站在車門口處,還在向外面吆喝著“去港城!去港城,現在走了!”

沈科怔了一下,不由得揮了揮手。對於他來說,不管到哪裡,能夠離開安文縣才是頭等大事。

“兄弟,去港城嗎?”售票員問著。

沈科點了點頭,長途汽車馬上停了下來,售票員馬上從門口下來,讓沈科上了車,接著又上來站在車門口喊喝著。

這輛車裡只坐了一半的人,還有許多的空位,難怪司乘人員這麼急迫的招攬著乘客。

汽車在長途汽車站門口足足流連了十五分鐘,又上來了兩個乘客,司機這才無奈地開車離開。

這個時候,沈科側頭看到那夥警察中,正有幾個人從火車站裡出來,橫跨馬路往長途汽車站而來。他一聲冷笑,雖然這些警察並不笨,卻已然失去了他的蹤跡。

從安文縣往港城,票價是二十五元,因為是出站後上的車,並沒有在車站裡面買票,售票員只收了錢,連票沒有撕,自然也不會去檢視乘客的身份證了!就算是他們看過了身份證,也無法知道持著這張身份證的人,是不是通輯犯!

兩個多小時的行駛,長途汽車到達了港城市的小樹林長途汽車站,已然是傍晚時分了。

來到了又一座陌生的城市中,沈科真得有些無所事從,他從小樹林長途汽車站出來之後,就在車站附近的一個拉麵館裡吃了碗麵,並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只能揹著雙肩包和電腦包,漫無目的地在港城市的大街上溜達著,不能去住店,也不能去網咖上網。

長途汽車站外面有個公共電話亭,沈科心頭一動,想了想,決定用公共電話給丁彩儀打個電話,向她說明丁正儀正在做著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同時也讓她說服自己的弟弟,馬上從卡迪亞大酒店辭職,遠離雲若嫻。

他來到了電話亭,投了一枚硬幣,撥通了丁彩儀的電話,過了一會兒,那邊傳來了他十分熟悉的丁彩儀的聲音“喂!是哪位?”

沈科怔了一下,並不是因為這聲音不對,而是他聽到了電話裡傳出來了十分細微的“噝噝”聲,他沒有說一句話,就把電話掛掉了。

憑著他自己也說不出來是從哪裡得來的經驗,他覺得丁彩儀的電話被人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