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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雄哥

下午跟蝦仔和小陳分開,帶著光頭平和雜『色』鬼回到了港口附近的酒店,光頭平這傢伙好『色』,既然沒有什麼事,晚飯後就要帶著雜『色』鬼去夜店買歡去。雄哥想想反正沒有他們什麼事,也就順著他倆的意思,囑咐小心,讓他們去了。

一個人坐在陽臺,衝上一杯下午回來時特意買的咖啡,原來自己對這東西一點都沒有興趣,總是覺得不如中國的茶葉好,在香港時就老是因為在咖啡廳裡要一杯中國的綠茶,而被一些從國外回來的傢伙笑話,說自己老土,跟不上時代。老土就老土,本來也沒有什麼在意,但後來自己剛上小學的兒子有一次也這樣說自己,這倒讓自己為這事上了心了難道自己真的和時代脫節了,老了?這兩天看見小陳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完後卻總能抓到一些案情的頭緒,又在想,難道這東西還真的有些什特異麼功效?提神醒腦嗎?回來時路過市,看到平常小陳喝的牌子,買了一小罐,自己今天晚上嚐嚐。

學著小陳的樣子,掏上兩勺,衝上開水,有點鍋巴的香味,但好像更多的是苦澀的味道。

四十八,本命年,是該認老了。

老百姓讀書少,不懂政治,國家大事可以置之不理,但老百姓的肚子是沒有辦法騙自己的。餓得咕咕叫的時候想找飯吃,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你不用教都會找『奶』喝是一樣的。用中國的大聖人的話,『性』也!『政府』搞什麼革命老百姓不會理解,因為吃飯才是真正實在的問題。雄哥直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吃飯連一顆飯粒掉在桌子上,都會馬上撿起來擱嘴裡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現在。當然,現在只是吃飯慢一點,不再讓任何飯粒掉到桌子上。

從二十歲偷渡開始,就一直在香港打打殺殺的,剛到香港時是為了一口飯,慢慢地就為了那些一同來自大6的同胞,再後來,是為了大家過的更好。人累了,身體累,心更累。香港是遠東的經濟中心,航運中心,原來跟自己混飯吃的,都是些當初游泳過來的,後來的都是些新移民,但大多數都是文化低層,書讀得不多的人。能做的,也只是一些洗車,擺攤等簡單的活兒。只要你有固定的地盤,勉強生活是可以的。但時代在進步,社會在進步,現在洗車都是自動的,一間一間的市,一間比一間大,原來的這些兄弟,慢慢就失業了。但自己做老大的,還是要給他們找口飯吃啊。知識爆炸的時代,不懂洋文,不懂電腦,你連去銀行匯錢都要求人,連混都沒得混啦!

前幾年,移民去了歐美的兄弟指了這條販毒南非的路給自己,也確實是,雖然南非是非洲最達的國家,但黑人警察的效率,工作的認真程度,跟亞洲、歐美的警察不能比的。反正我笨你也笨,這幾年在南非還真賺了點錢,本來想著這生意順順當當做下去,再過幾年就可以金盆洗手,但這次卻偏偏出了水手這個事情,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漏洞了。老買家,老夥計,卻弄出個一死一傷,真是讓人傷透腦筋,難怪小陳知道這案子後,一直在心裡嘀咕,是不是警察已經監視自己了?弄得自己也提心吊膽的,車不敢開,電話號碼也換了,自己也知道小陳是一切小心為上,但弄得整天讓人疑神疑鬼的,現在連走步路都不自在,感覺不知道哪裡會冒出幾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蝦仔,光頭平,水手都是跟了自己幾年的兄弟,雖然各有缺點,但應該來說都是勇猛有餘,智商不足,尤其文化底子太差。來南非這麼好幾年了,英語還是說的這麼不鹹不淡,要想靠他們去和『政府』部門打交道,那可真是跟和尚要梳子----難為他們了!

小陳,這個鄒師傅生前一直和自己提起的街坊,果然是讀過書,有兩手,尤其是多少知道點南非的法律法規。就像水手這件事,他能讓穆薩出面,找律師去解決一些事情,但這傢伙不像自己原來的手下,在他心中沒有“忠義“二字,可以說是個真正的古『惑』仔。現在能暫時跟著自己幹,只是看錢的份上,一旦沒有任何利益,他可能立馬走人。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先把這批貨找出來,做完這次的交易吧。本來有些以後的計劃還想跟他說,但看他的情況,還是暫時閉嘴,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又想到了鄒師傅,這個自己應該叫聲“哥“的老兄弟,可他也真的是一輩子走黴運,早年游泳偷渡香港就不說了,這來南非十幾年,被騙、被欺負、被搶、被盜,反正是經歷了這諸多的磨難,現在終於搞定了南非的身份,如願以償地成為了華僑了,卻怎麼能這樣不小心,自己離開幾天,就……

暗自傷神了片刻,心還是回到了眼前的案子,不知道穆薩明天請的律師和警察交涉會怎樣,警察會配合嗎?希望別出什麼差錯,更希望能打聽出有價值的資訊,好讓小陳能看看怎麼去進一步分析出案情。

水手不知怎麼樣了,是還在昏『迷』還是醒著?這警察為什麼就不讓探視呢?小陳說的對,能和水手說句話,說不定就能知道他把貨藏哪了。這傢伙也是的,明明是個文盲,這次卻玩什麼高深,弄了個解碼器作為這個案子唯一的線索,好了,現在知道什麼叫勞民傷財了。

一聲汽笛的鳴響,打斷了雄哥的思緒,這非洲第一大港,還是依然的繁忙。

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咖啡——味道好苦!

兩年前和老婆離婚了,為的是不讓別人在孩子背後指指點點,正常人家,誰想有一個黑社會的老爸,可作父親的心思他們懂嗎?什麼叫沒有辦法,小陳也是一樣,這兩天他不止一次地問自己這個事情為什麼不拿些利潤做些正行的生意?可有什麼生意的利潤會比販毒高呢?沒辦法,要吃鹹魚就別嫌渴,這是一條不歸路啊。雖然說誰都知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但有些路,明知道是沒有盡頭,但還是要走下去的。

把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這麼難喝的東西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樂此不疲,還是真的不如中國的茶——有些東西習慣了,不能改了。

看看手錶,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香港應該是早上了。拿起手機,撥通了前妻的電話。

“雄,你別打了,讓孩子門多睡一會吧,他們都不願意見你。”雖然能聽得出前妻是一腔的無奈,但自己的無奈誰理解呢?孩子嫌棄自己是黑社會,自己不做黑社會,他們吃什麼,喝什麼,住什麼,還上貴族學校,誰給他們付學費?想想就氣憤,這孩子連他們老爹都嫌棄,自己還整天坐這些偷雞『摸』狗的違法的事情,賺了錢是為誰的?還不是為了他們。

放下電話,還是沒有任何睡意,想想小陳、蝦仔,他們不知道在那個破舊的小漁村在幹什麼,下午小陳神神秘秘的說有些什麼線索,要留在那個地方繼續找證據,還把蝦仔給留下了。這半天過去了,到底他們有沒有現什麼證據?希望別鬧出什麼動靜來,尤其那個房子是九叔的地方,這個南非黑道的老大,自己多少都要給點面子的。

光頭平呢?去了這麼半天,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他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脾氣又不好,別給警察逮住了,再給自己惹來麻煩。光水手這次的事就夠煩的了,希望別再出什麼么蛾子。想到這兒,給光頭平打了個電話”阿平,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佬,我們早回來了,現在在隔壁房間睡覺啊!”話筒中是光頭平的聲音充滿睡意。

原來早回來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這什麼都要自己『操』心,這當兄弟和當老爹也差不多了。

這光頭平也是個人物,女朋友留學去了美國,他竟然花痴地自己偷渡去美國陪伴女友,在唐人街的餐廳做廚師,供女友上學。女友畢業了,找到工作了,辦好了身份,但對他卻越冷淡。一天撞見女友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惱不過,上前和女友理論,結果給女友當著大街給了一記耳光,他卻並沒有對女友生氣,轉身卻把那個男的打了個殘廢。這下有隻能偷渡開溜了,幾許周折,來到南非,自己到南非時,就跟著自己幹了。這傢伙牛高馬大的,唯一不好的就是長壞了張臉,臉相太兇,給誰看都覺得他不會是個好人,小陳來這兩天,就對自己說過這事。

當兵出身的蝦仔,兄弟情分看的是夠重的,偷渡出來,只是為了原來部隊的一個戰友被人欺負了。正好像俗話說的“為朋友兩肋『插』刀“。兩肋『插』刀也就罷了,來南非後卻沾上賭博,十賭九輸,所以這麼久了,卻連一點積蓄都沒有,果然是”清風兩袖”!

正想得出神,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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