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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違法生意

何老闆一聽就明白,這傢伙怎麼想什麼都是不正經的?吃鮑魚就想到販賣鮑魚,現在看見動物標本了,先想到的就是犀牛角。要知道,鮑魚和犀牛角在南非都是禁止捕獵的東西,要是給逮住了,比販毒的罪還大。況且現在面對的是個白人,人家白人從小就天生就具有環保的意識,別來拿車的,最後變成警察來了,還是別觸著黴頭了。

面對著牆站著的鄒師傅,沒有聽見何老闆聲,扭過頭來看了一下,看見何老闆望著自己,動作很細微地搖了一下手,也就領悟何老闆的意思了。既然不方便問,那就不說了。

白人老闆卻不明白鄒、何兩人在說什麼。看著鄒師傅仔細地觀摩者牆上的標本,還以為鄒師傅對這些牛頭、鹿臉感興趣:“鄒,你喜歡動物標本?你喜歡打獵嗎”

這個是可以翻譯的。

聽了老何的翻譯,鄒師傅海真有點哭笑不得,打魚有過,打獵?影都沒見過。這東西,好像之存在在想象中“老何,你問問他,打老鼠是否算打獵?”

這怎麼翻譯?明擺著不是嘲笑嗎?

“哈哈,史密斯,鄒是漁民出身,沒有打過獵。”何老闆代庖了,他知道,按鄒師傅的回答,一定會弄得大家都沒趣。

“漁民?”車行老闆卻來興趣了“我也會到大湖去釣魚,有興趣的話,星期天我們可以一起去。”

大湖是約堡周邊的一個大的水庫,也是約堡人節假日常去的旅遊地,釣魚的人特多。

這白人不知道,工作和娛樂是兩碼事,何老闆卻懂,鄒師傅的打漁,並非是史密斯說的釣魚。“好吧,有機會的。”也就只有這樣敷衍著了。

剛安靜了一會,鄒師傅卻又來事了“你問問老闆,為什麼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開車行?”

“這一帶原來是我曾祖留下的農場,我爺爺他們這一輩9個兄弟姐妹,現在都分家了,但還在這一帶生活,我開這個車行,一個是對來往的車輛,必要時也能有個救援,二來,這些堂兄,表兄的有空也可以來串個門。”這白人出乎的熱情,說到這兒還從從舊的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本看樣子就知道有點歷史的相簿,翻開給鄒師傅和何老闆看。

照片有新有舊,有的已經是黃了,一邊聽著史密斯的介紹,一邊看著那些黃的照片。世事滄桑,照片裡記錄著一個家族曾經的輝煌,尤其有一張應該是年老太爺做壽,一大群的後人簇擁著,當然還有幾個穿著僕人服裝的黑面板的。哇,這不就是電影裡,奴隸主的生活嗎?也就是說,或許是還不是很久的從前,這位看起來有點潦倒的傢伙,或許還是生活在一個公子哥的位置上,過著無憂無慮,錦衣玉食的生活。對比看來,落差也太大了。

史密斯指著照片中其中的一個小孩“這就是我。”

假如不是史密斯介紹,鄒師傅壓根不會把照片裡活潑、鮮亮的小孩,和現在面前的這位一臉風霜的老頭聯絡起來。可以說,光看表面,壓根就不會想到兩個人會有什麼交集,也就這麼短短的幾十年啊?

“你懷念以前的日子嗎?”鄒師傅突然同情心氾濫了,莫名其妙的問了句話。

聽了何老闆的翻譯,史密斯有點激動了“好日子早已經逝去了,自從博塔總統中鋒癱瘓,換上來了軟弱的德克勒克,在英美的打壓下,南非的一切就江河日下了。你看,原來南非哪裡需要擔心自己的就業,孩子的學業,老人的撫養,現在倒好,一切都要自己愁了。並且是愁也沒有用,『政府』的一切都向黑人傾斜了。”

“你說的是關於白人吧?你覺得黑人也是一樣的嗎?”這次輪到了老何,他有南非的經歷,或許說,他有作為受歧視一代人的經歷。

史密斯看看老何“黑人也一樣,你就看看在我車行上班的幾個人,原來他們的父母都在我們家的農場裡上班,現在他們有機會去挑選職業了,有的離開了一段時間,這不又回來了嗎?”

南非黑白的事情,還真的理不清,雖然說當時確實是有一套不太人道的宗族隔離政策,但是在白人的高壓統治下,國富民強,人丁興旺。現在倒好了,不但是國運日衰,還牽扯到了一大堆的治安、經濟等問題。黑人有人權了,但他們選出來的領導,卻沒有真正的治國的能力和手腕。在老何的印象中,約堡原來是一個人人都能安居樂業的地方,商店的櫥窗,壓根就沒有,也不用焊接粗粗的鐵欄杆和防盜網。整個商業區是燈火通明的,下班了,玻璃門一鎖,也更不用擔心被打碎玻璃,店鋪被盜的事情,深更半夜的,約堡的大街隨便你逛,夜生活一點都不會比歐美差。再回想現在,自己那小小的餐廳,玻璃門外是卷閘門,沒有人在的時候,還是要遮擋的嚴嚴密密的。天一黑,這約堡就變成了一座死城,除了流浪漢和準備作『奸』犯科的人,就是保安和警務人員了。

真的,自從廢除了宗族隔離政策,先反映出來的就是治安。原來的約堡,是非洲的小歐洲,現在?犯罪之都!

何老闆卻來感慨了:“你覺得那些已經逝去的日子還會回來嗎?”

“相信會有這麼一天吧!我覺得總有一天會有人理解當時的『政府』的。”史密斯的回答有點無奈。

聽著何老闆的翻譯,鄒師傅心裡卻在想“恢復白人統治,這白人簡直就是白痴,要白人從新掌權?做夢吧!”

看來各式各樣的人,在約堡這個金載之城,都做著各式各樣不同的夢。

真的是講者無心,聽者有意。本來史密斯是感懷身世,鄒師傅回到約堡後卻一直不能把這個訊息放下,何老闆沒有理會自己,鄒師傅也就明白,濫殺犀牛是人類所不齒的。但這總的來說,還是一個生意,現在國內犀牛角的價格,那可是天價,自己要做鮑魚生意,何老闆和阿芝都不同意,那犀牛角就更不用說了,現在是連問他們的必要都沒有。

這事老何阿芝幫不上忙,剩下的只有蝦仔了。所以輾轉一晚,沒有到天亮,就迫不及待地撥通了蝦仔的電話。

“你要問人家白人有沒有辦法收購犀牛角?”蝦仔對於鄒師傅提出的問題,並沒有感到特別的吃驚。唯一讓他佩服的就是,這個大叔的商業觸覺還是真的敏銳,哪怕人家只是不經意地一提,他卻總是能觸類旁通地想到這些事。雖然有的時候,這些生意都是有點明知山有虎的感覺,但這種思路還是讓人欽佩的。“鑑叔,想來你也聽說過,捕殺犀牛是全世界都禁止的吧?你現在去問一個白人這個事情?是否有點……?就算他不會和你翻臉吵什麼,你覺得連好日子都沒有辦法自己爭取的白人,能想到辦法去給你搞到犀牛角?你覺得我們這樣做,是否不會是多此一舉呢?”蝦仔沒有正面拒絕鄒師傅,但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是啊!原來在國內都覺得這些白人強悍,現在回想一下,感覺他們就是孬種,這種砍腦袋的事情,要找他們合作,那不是真的找錯人了?既然蝦仔這樣說的,鄒師傅也就沒有再堅持了,說聲打擾,也就放下了電話。

日子就這樣無聊地過著,唐人街也就這麼大的一點地方,從太陽城回來,就請蝦仔打聽一下自己辦南非身份的是情,蝦仔辦事的效率是快,只不過南非『政府』機構辦事的效率令人擔憂。本來說好兩個星期有答覆的,現在兩個月過去了,蝦仔傳回的訊息是,還沒有答覆。

“到底差什麼嗎?”鄒師傅感覺有點不耐煩了。但他自己也知道,對於蝦仔聽到自己的這個問題,也是沒有辦法給回信,又不是蝦仔經手這個事情。

既然沒有答案,那就還是要想想關於營生的問題,總不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每天都問雄哥要錢吃飯,人還是要臉的。

做點什麼呢?從之前的鮑魚,到後來的犀牛角,為這事還被阿芝取笑過,問自己為什麼想到的都是些違法的勾當?

可不是嗎?為什麼自己想到的都是違法的事情呢?總結起來了,那就是暴利!錢的驅動下,法就站一邊了。從鮑魚,到犀牛角,後來還想到過象牙,這些事情是暴利,但自己既然沒有能力親手去做,要找搭檔,不是應該找一些夠膽又缺錢的人才行,只有『逼』迫到走投無路的人,才能想到,或者犯險來做這些事情。像史密斯這樣的白人,壓根不會冒著違法的風險去做這些事的,要找的話,只有黑人。

違法的事白人不敢做,那不違法的事呢?比如中『藥』的西羚解毒片,據說這羚羊角在非洲應該不少,應該也是不犯法吧?那天在車行的辦公室,還看到牆上,掛了幾隻標本,向他收購這東西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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