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廳，荷西拄著柺杖，一瘸一瘸地往前走，到那都是長長的人龍，左看右看，想想怎麼都要幾個小時才能把該問的事情問完，這時候，又街道西博的電話。

“兄弟，要排隊。”話語無奈，卻是事實。

“你是警察，你是警長，你不會告訴市政府的那些王八蛋，你有急事，拉魯斯在那？你直接大聲喊，拉魯斯你這個王八蛋給滾出來！”

沒等荷西解釋，西博已經把電話扣掉，有什麼辦法，當時司麗絲向國會舉薦的是西博，自己只能做一個局長助理，這還是西博的面子，原來根本就沒有這個位置。

“不拉！我找拉魯斯。”好不容易一個貌似工作人員的走過，荷西一手把那個傢伙抓住，大聲地吼道。

“什麼？你這個死瘸子嫌命長啊？秘書長是你想找就找的嗎？”南非政府的結構是，秘書長是每一級政府的頭，他們是真正幹事的人，至於那些什麼市長，之類的人，只是每個月的例會時間，才會在辦公室出現，平時就是該幹嘛幹嘛，沒市長什麼事。

荷西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是在市政廳，不是德本市警察局。想到了這一點，馬上從口袋裡掏出警員證“我是荷西警長，有些事情要找拉魯斯秘書長。”

他算是找對人了，假如不是找拉魯斯，荷西清楚，你就是在市政廳晃一天，也沒有人告訴你誰是市政建設的主要負責人。

那個工作人員拿起荷西的警員證仔細地端詳著，看完警員證，又盯著荷西看半天，那樣子，就像未來的丈母孃看女婿，生怕把對方臉上的每一顆青春痘給看漏了。

“荷西警官，你照拉魯斯秘書長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荷西把話停下來，四處看了看後，有對工作人員說“我們今天在第一銀行德本分行處有行動。。。。。。”

“警察打劫銀行？”工作人員吃驚地脫口而出。

這字眼很敏感，搞得旁邊的幾個排隊辦事的人，一下子扭過頭來，看著鬼鬼祟祟地在隊伍後面咬耳朵的兩個人。

荷西衝著幾個扭過頭來的人咧著嘴笑了笑，然後一手扭著那個工作人員的耳朵，把他連託帶拽地拖到一個走廊後面“Fuck!你真是個木頭腦袋，是我們有線報，說有人會對第一銀行動手。。。。。。什麼警察要打劫銀行。”

工作人員唯唯諾諾“哎！哎！。。。。。。有人打劫銀行，那你照拉魯斯秘書長幹什麼？難道他是幕後策劃得老闆？”

荷西真的給氣得舉起手來就想打人，那個工作人員見狀，馬上向後退了兩步，他知道荷西是個瘸子，行動不便，退後兩步就能躲開攻擊。

“我要第一銀行建築附近的市政線路圖，尤其是下水道，我們擔心，匪徒有可能會利用下水道進出。”

“市政建設線路圖？”

荷西點點頭“你別一副吃驚的樣子好不好？德本的建設不是亂蓋的，是有規劃，一步一步地建起來的，所以，我想知道優美有在那裡經過的下水道。”

“這個你要提前申請，那些資料。。。。。。”

荷西趁著那個傢伙不備，再次一手抓住他的耳朵“這些規矩我都知道，我在德本出生，德本長大，這些英國人留下來的臭規矩我都知道，現在情況緊急，我沒有時間按規矩走這個流程，所以我要找拉魯斯秘書長，請求他的幫忙，我們警署的便衣和軍裝警員已經全體出動，局長已經進入到了第一銀行裡面，所以我沒有時間走流程。”

工作人員這下子知道情況緊急了，一邊用手抓住荷西扭著自己耳朵的手，一邊對河西說“我帶你去秘書長辦公室，你先把手放開好不好，你扭得我疼。”

荷西一聽，馬上放開手“對不起！我著急。”

“著急就打人？難怪市民都說警察是強盜。”

我靠！荷西一聽，又想作，但還是馬上忍著火氣，急急忙忙地瘸著跟著工作人員往前走。

進去了拉魯斯的辦公室，才現天天被警員吐糟寒酸的警署已經是個豪宅。拉魯斯秘書長一臉的沒睡醒似的，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荷西。

“拉魯斯，這是荷西警長。”

拉魯斯按著自己面前已經掉了油漆的桌子站起來，伸出乾瘦的手，禮節性地跟荷西握了握手。

荷西簡潔地把情況介紹了一下，拉魯斯驚奇地張著嘴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對荷西說“荷西警長是吧？圖紙肯定是有的，但是。。。。。。”

但是什麼？不是把圖紙給弄丟了吧？荷西看著這個黑人和印度人的混血兒，等在著他把話說完。

沒想到的是拉魯斯竟然哆哆嗦嗦地珀金森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一句話，然後站問了，朝著荷西一揮手“警長，圖紙是有的，但需要你自己找？”

需要我自己找？這又是什麼意思？一直等到拉魯斯把荷西帶到市政廳的資料庫，開啟了一股黴爛氣息鋪面而出的大門的時候，荷西才明白，為什麼拉魯斯說要自己來找下水道的線路圖。

從還是上面鋪著的塑膠布到已經乾裂的油漆，已經還豎著的梯子這些表面的現象，荷西明白，這應該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裝修工程，工人做了一半走人了，所以所有的資料都只能堆在地面上。

荷西會議地點點頭。“拉魯斯，就不能找幾個市政的老員工，告訴我具體情況嗎？”

“警長，那裡都是英國人殖民時代的建築，地下的管道已經供電，供水管道都是英國人修的，圖紙市政廳有保留，但是。。。。。。”拉魯斯對著地面上的一堆一堆的紙雙手一攤。“你看到情況的，四年前，我當時還不是秘書長，這裡的裝修工人幹活幹了一半，工會一招呼罷工就沒有再回來，你們都說白人政府不好，但是白人政府從來就沒生過幹活幹一半就撂挑子的事。好了，我不多說了，你要找圖紙你自己找，你也看到我桌子上一大堆的檔案要處理，我實在是找不到人手來幫你。”

說完，也沒有理會荷西是否同意他自己的想法，把資料室的門鎖往地面上一扔，自己顫抖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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