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姐姐，你睡著了嗎？”蕭塵輕聲問道。

他和清默蓋著同一個被子，只不過他不敢亂動，因為他的狐妖姐姐說了，如果亂動一下，保證斷子絕孫！

清默睜開眼，轉身，背對著蕭塵，問道“怎麼了，還不睡覺嗎？”

蕭塵愣了愣，他還以為清默的語氣會很冷漠，但卻沒有想到是如此溫柔，讓他有點不習慣。

蕭塵笑了笑，說道“狐妖姐姐，你這樣我還有點感到不習慣呢，習慣了你冷冰冰的樣子，這麼溫柔的狐妖姐姐我還是有點懵，嘿嘿，”蕭塵拔下一根頭，長了，有些扎眼。

清默看著書桌，看著電腦螢幕，淡淡的說道“睡覺吧，明天早上還要起來給你們做飯呢。”清默閉上了眼，幾根長被蕭塵壓在腦下，蕭塵卻不知道。

蕭塵癟癟嘴，道“狐妖姐姐，為什麼有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呢？”

還記得清默剛出現的時候眼神冰冷，可怕的要殺人，讓他的身體不寒而慄。在後來，有好幾次蕭塵現清默看他的眼神和平常不一樣，感覺自己就是她的仇人一樣，有的時候又像和他認識很久了一樣。

清默再次睜開眼，她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臉，很疼。她看著自己的手指，輕聲說道“沒什麼，你想多了，有些事情不是現在的你有資格知道的，想多了事情會讓你煩惱。”她拔下自己一根頭輕輕的放在地上，頭落在地上，瞬間化作一攤紅水，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攤血水。

蕭塵嗯了一聲，他知道蕭瀟和清默是不會害他的，就算天下的人都要他死但她們依然不會傷害他。

蕭塵看著牆壁上的動漫海報，伸出手，不斷的在海報上划動著。

清默嗅著蕭塵的體香，淡淡的茶香，和房間裡的味道一樣。

蕭塵聞著從清默身上傳出的體香，玫瑰花香混合著房間裡的茶香。

“蕭塵，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清默問道，她的眼睛眨了眨。

蕭塵放下手指，看著海報，想了想，笑道“狐妖姐姐，你怎麼今天問這個呀，今天晚上的你可一點都不像以前啊。”

在蕭塵記憶裡，清默很少說話，也不說什麼廢話，可是今天晚上卻不一樣，而且還是問這個問題。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裡的一道坎，他們不願意讓人提起，有的時候一個不經意間就分開的戀人，這記憶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記憶。

蕭塵亦是如此，雖然他當初沒有做錯什麼，只不過他還是不喜歡別人提起這種話題。

一個錯誤，可能是要睡覺所以關了網，但在別人看來，說起來會嘲笑這是個藉口，縱使你怎麼去反駁，去解釋，依然沒有什麼用，因為你已經被冠上一個渣男的名字。

蕭塵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清默見蕭塵沒有回答，心底一顫，彷彿被刀割一樣。

“你今天絕對我做的飯怎麼樣？”清默連忙扯開之前的問題，但現在這個卻更加笨拙。

蕭塵笑了笑，轉身看著清默的長，笑道“狐妖姐姐，你做的飯和好吃，能夠每天都吃到你做的飯就是最大的幸福。”

清默嗯了一聲，暗道自己怎麼又犯傻了，這個問題不就是廢話嗎？

她轉身，看著蕭塵的臉，嗅著從他體內傳出的茶香味，和一千年前是同一個味道。

“蕭塵，以前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隻妖怪，女妖喜歡那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殺盡了女妖一族，只留下女妖一個，他還用自己的一魂一魄將女妖封印在無盡的黑暗中，你覺得女妖甦醒後第一件事是什麼？”

清默看著蕭塵的眼睛，問道，她有些在意蕭塵的回答，儘管她不止一次的警告自己。

蕭塵想了想，說道“那隻女妖甦醒後一定會去殺了那個男人吧？”他看著清默的眼睛，她的眼裡柔情似水，卻又蘊藏著冰霜。

清默笑了笑，她自然注意到了蕭塵的目光，她並沒有呵斥蕭塵。清默看著蕭塵的眼睛，說道

“那隻女妖是在千年後甦醒的，而喚醒她的就是千年前那個男人的轉世。”

蕭塵愣了愣，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那麼第一件事就應該是將那個男人的轉世殺了吧？”

清默閉眼，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瞬間，房間裡陷入沉寂，蕭塵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裡說錯了。

“狐妖姐姐，你今天到底怎麼了？”蕭塵問道，如果可以的話他會摸一摸清默的額頭，他有的懷疑清默燒了，要不然今天晚上怎麼會說這些話呢？

清默笑了笑，起身，她看著蕭塵，一千年，她居然和當初那個殺盡她一族的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雖然沒有生什麼。

彷彿是上蒼和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她現在和蕭塵，也就是封辰睡在同一張床上。

“狐妖姐姐?”蕭塵再次問道。

清默側頭看向蕭塵，長長都呼了口氣，暗道等他回憶起了一切就殺了他，畢竟自己就是為了這個目標才一直呆在蕭塵身邊的。

她側目看向不遠處的泡麵箱，好像剛開始的時候蕭塵就是吃這個玩意兒的。

清默重新躺下，她看著天花板上的那些動漫海報，淡淡的說道“好了好了，睡覺睡覺，明天早上還要早點起來，起來晚你們就沒有飯吃了。”

“哦，”蕭塵貪婪的吸著清默身上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只要聞到清默身上的味道就感覺很興奮。

窗外，霓虹四射，偶爾有幾個調皮孩子大罵手機卡，遊戲打不了的聲音，還有幾聲犬吠。

清默閉著眼，暗道這就是人妖和平的世界嗎？看起來還不錯呢，起碼沒有那些因為種族原因而被拆散的戀人了。

“狐妖姐姐，晚安，”蕭塵說道，隨即便閉上了眼。

聽著旁邊平穩的呼吸聲，清默知道蕭塵很困，而且眼睛睡著了，她不怪他，畢竟這麼晚，就算是神也是要睡覺的。

她看著蕭塵的臉，有些稚嫩臉龐上卻有著不一樣的味道。清默不由的伸出手指輕輕的從他鼻尖劃到嘴角，看著他微微抖動的眉毛，輕聲道“晚安，辰。”

她的確要殺掉蕭塵，但不是現在，同理，她還要照顧好蕭塵，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畢竟自己才是唯一一個有資格取他性命的人，別人，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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