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清默看著蕭塵，問道。

蕭塵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搖了搖頭，他轉過身看著清默，說道:

“不了，你睡床上吧，我趴桌子上就可以了。”

清默聞言，皺眉，她深深的看了眼蕭塵，只見她拿出一顆棒棒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先出去一會兒。”

“去哪裡？”蕭塵連忙追問道。

清默拿上手機拉開了門，她看了眼蕭塵不放心的眼睛，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我出去轉悠轉悠，十二點之前回來。”

蕭塵沒有再說話，他只是點了點頭。

清默也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房間，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

就在清默走了以後蕭瀟猛的睜開了眼，她看了眼正在身邊熟睡的秦九緩緩閉上了眼。

清默一個人走下樓，她的步子很輕，小到幾乎聽不到，在走下樓的時候她轉頭看了一眼蕭塵的屋子，目光中有些許的惆悵。

“要不要？”一直靠在公寓門邊的千月遞給清默一杯奶茶。

清默接過奶茶看著千月，今天晚上的千月穿著一身銀色長裙，藍隨便的披散在兩邊，額頭處露出一對小小的龍角。

她眨了眨眼，露出笑容，她指了指後面的小樹林，說道“這裡不好談話，我們去公寓後的小樹林吧。”

清默沒有說話，但卻跟著千月走向了小樹林。

“叫我來幹嘛？”清默拿著奶茶，坐到一根早已乾枯的樹幹上。

千月笑了笑，她喝了一口奶茶，說道“我之所以透過傳音叫你過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清默皺眉，她看向奶茶，心道這味道怎麼是苦的，和以前的奶茶味不一樣。

千月似乎看透了清默心裡所想，她淡淡一笑，解釋道“因為我不願意做你的影子，雖然我以前很喜歡吃糖，但為了擺脫，我開始吃沒有甜味的東西了，不要介意，下次給你帶甜的。”

“為什麼？”清默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上來。

千月坐到地上，也不管地面骯髒，她看著清默，笑了笑，說道“我說了，我不願意做你的影子，因為在封辰心裡，你始終都霸佔著他的心，雖然你已經不在那個時代，但他卻替你完成了你那虛幻又縹緲的夢想。”

清默聞言，只見她放下手裡的奶茶，眼睛始終盯著千月。

被清默這麼盯著的千月只是聳了聳肩，她看著清默，抿了一口嘴角的奶茶，說道:

“不用這樣，當初他被打成重傷，生命也即將耗盡，是我救了他，而且他也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是誰。

你看著我現在這樣子，肯定想不到以前的我是個懦弱的不敢在不認識的人面前說話的人吧。”

千月笑了笑，他看著清默逐漸低下的眼睛，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個時候他拿了一根糖葫蘆，但他卻說那是屬於另一個人的，並不是你的，你知道我那個時候是什麼心情嗎，苦澀，難過……”

清默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語道:

“以前這個時候，我和他在竹林裡就這樣看著月亮，那個時候我給他說了我的心意，但他那個時候卻什麼都不懂。”

“但這一世的他他卻多次給你表達了他的心意，”千月說道。

清默笑了笑，她轉過頭看向蕭塵所在的房間的方向，自言自語道“我懂，但經過了一千年的孤獨，我想明白了，人和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想明白了。”

千月看著清默的眼睛，搖了搖頭，她喝下最後一口奶茶，嘆了口氣，她看向天上的月亮，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低下眼睛看著清默，問道:

“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他嗎？”

清默沒有立刻回答，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如果喜歡，那麼就不會依然對他保持著殺意了，說不喜歡，那麼為什麼他在白天強吻她的時候，她卻沒有反抗？

清默一時間開始迷茫，她也不知道自己對蕭塵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如果你喜歡他，那麼就請好好和他相處，這麼久了我相信你也瞭解到了蕭塵的性格，雖然有的時候他會犯二，但卻很溫柔，無論對誰都是一樣的。

我不想在看到他傷心的樣子，九世，他度過了就世，但他卻一世都沒有娶過妻子，每一世我都問他為什麼不娶妻子，他總笑著說他在等一個人，”千月頓了頓，她看著清默，繼續說道“而他等的那個人就是你。”

清默緊捏著自己的衣角，她聽得出來千月並沒有撒謊，光上她語氣裡的那抹嫉妒便是不能學來的。

“如果他真的愛我，又為什麼要封印我，讓我一個人在黑暗裡度過一千年？！”清默的聲音有些沙啞，此刻，她正紅著眼看著千月，她想出千月的眼睛裡看到答案。

千月並沒有給出清默想要的答案，她只是搖了搖頭，說道:

“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能知道，但我相信你以後會知道的，畢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時間的。”

清默眼角的眼淚止不住的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什麼嘛，這是答案嗎？為什麼他要用自己的魂魄為代價封印自己，如果不是討厭她那麼又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代價來讓她在黑暗中度過一千年？

“你遵循你信裡的那個答案吧，時間會告訴你一切的，包括一千年前的那些秘密，”千月將奶茶杯放在地上，淡淡的說道。

她看著清默這個樣子不禁替她感到可憐，喜歡一個人卻落到這麼一個下場，而封辰也落得一個自焚身亡的下場，不過，封辰最後也知道了自己的母親，關於他母親和封於末之間的那些事情。

“不能現在告訴我嗎？”清默張開口，問道。

她現在只想知道答案，千月說的每一句話都話裡有話，而且一千年的那些事情看起來並不簡單。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千月笑了笑緩緩說道。

清默沒有說話，她低下頭看著地上的落葉，千月打了個哈欠，淡淡的說道“好了，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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