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的視線漸漸模糊，她回想起小的時候，那個時候，真的很開心。

她死了會去哪裡？回到原來的時空？還是就此死去呢？

不知道，姜姜也不想知道。

她只是有點累了。

她不敢和爸媽傾訴，她害怕父母失望的眼神，她不敢和過多的人交流，她覺得，自己真的不配活著。

或者說，她感覺活不下去了。

是顧墨讓她產生抑鬱症的嗎？不是的。

顧墨只是誘因。

姜姜在下一瞬就暈了過去，迷迷糊糊之間好像聽見了顧墨的聲音。

等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怎麼，眼眸中泛著絲絲生理淚水。

半響，迷茫的眼神消散，眼中的痛苦和憂鬱慢慢加深。

少女向著陽光，淺金色的光芒就這麼籠罩在她身上，宛若是天使，即將回歸到上帝的懷抱。

顧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一副畫面。

他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少女要就此離開，彷彿從未來過。

隨即便在心裡冷笑，上帝？狗屁的上帝，姜姜不會離開，她只能是他的。

他大大咧咧進門，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的隨意，姜姜看過來的時候，他甚至露出了大大的笑臉。

“姜姜寶貝，哥哥給你帶了粥，來喝點？”

他的語氣帶著些許輕佻和挑逗，姜姜只覺得這個人變得好多。

她沒說話，低著頭。

“姜姜寶貝，先吃飯，吃完飯把事情都告訴哥哥，嗯？”

姜姜還是不說話，好似就要這麼僵持著。

顧墨只是輕笑一聲，然後，下一刻，姜姜的眼睛驟然瞪大。

他，他竟然，竟然。

姜姜一個反手就把他推開，其實顧墨也是知道分寸的，要不然，姜姜怎麼可能推得開他呢。

顧墨舔了舔自己嘴邊的粥，笑嘻嘻的，有點小得意“姜姜寶貝，不然，哥哥繼續這麼餵你？”

姜姜臉色爆紅，直接奪走顧墨手裡的碗，這種嘴對嘴的喂，真是讓人過分羞恥。

她絲毫沒有現，自己的情緒變得鮮活許多，小聲暗罵的那聲“大流氓”也被時刻注意她的顧墨聽到耳裡。

他的臉上依舊笑意盈盈的，只是眸中卻無半點笑意，如果不是他再次反回去找她，姜家那兩個能現姜姜割腕嗎？

姜姜估計早就沒命了。

眸中暗色翻湧，像是地獄中的猛獸渴望釋放自己。

只是在姜姜轉過頭來的下一秒，一切恢復原狀。

看她把粥吃完，溫柔的給她擦了擦嘴，“姜姜，告訴我吧，你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怨恨，都告訴我吧”

姜姜身體僵硬，他知道了。

然後急劇顫抖，他知道了，知道自己有病，知道了，他本來就討厭她，不要……

直到顧墨再一次喊叫，把她從自己的臆想中喊道現實“姜姜，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從來沒有”

只這一句，就讓她淚流滿面。

顧墨見她哭出來，臉上仍舊帶著溫柔的笑，說出來就好，說出來，就沒有那麼壓抑。

“姜姜寶貝，告訴哥哥好嗎？哥哥從來沒討厭過你，到底是說胡說八道呀，哥哥生氣了”

他就像是哄小孩一樣。

姜姜不肯說。

顧墨哄了好半天，姜姜平復下來，這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