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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魄力

……

張魯笑了笑沒有接話,閻圃的忠心他是相信的,閻圃的能力他更是清楚無比,要不然他也不會放心的將漢中軍政大權全部委以閻圃一人之手。雖然說漢中從來都不是他張魯的一言堂,如果閻圃真有二心,單單一個楊氏就足夠閻圃喝上一壺,更別提還有他本人所在的張家那些族老和蜀中的一眾世家。

可以說,哪怕就算是張魯本事要是作出了什麼不符合一眾世家利益的決定,那些世家同心協力爆出來的力量,已經足以撼動張魯的統治。這也是張魯為何開始放棄漢中軍政大權,反而全力以尊道,修道為名,在漢中推行他所建立的五斗米教。

一則廣收漢中民心,二則卻也是為了掌握更多完全歸屬於他自己的力量。

只有屬於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借來的,別人給予的,從來都是虛的。就好像那句話,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出身漢中張氏的張魯,對於漢中、益州乃至整個天下的世家本質看的是格外透徹。他們好似身在局中,但是卻又將自己然物外,四處押寶,多方支援,靜看一眾軍閥雄主築起高樓,豪情萬丈。

但一旦他們覺得所效忠的軍閥雄主沒了押寶,效忠的價值,那他們不僅要看他樓塌,更要在上邊再狠狠的跺上兩腳,壓榨出他最後的價值,從而為他們新的押寶,帶來更多的資本。

張魯很清楚這一點,而且他更清楚另外一點,那就是漢中楊氏以及一眾世家豪族,雖然因為他們張氏的原因,現在將寶壓在了他張魯的身上,全力的支援著他。甚至因為嬴氏皇族突然崛起的壓力,蜀中的一眾世家豪族也將部分力量支援了過來。看似是在全力支援他,但是說白了,無非是將他當做一步閒棋而已。

甚至說的更加直白點,直接就是將他當做擋箭牌和炮灰。如果抵擋住了嬴氏大秦,那自然一切如前,大家繼續保持安定平穩。但要是一旦失敗了,張魯敢保證,此時這些義憤填膺,萬眾一心支援他,一幅我是漢室忠臣,我要為大漢盡忠,我和暴秦嬴氏勢不兩立的世家們,馬上就會擺出另外一幅面孔,為嬴氏,為大秦歌功頌德,當引路黨,投效黨。甚至就是他張魯這個如今的主公,當時候,也不過是為他們增添功勞的功勳值罷了。

其實說句真心話,能在本來的歷史上留名的這些軍閥雄主,又有哪個是簡單的存在。包括張魯本人,雖然歷史上張魯在前期就佔據漢中的形勢下,未能再有什麼大的展。可是縱觀張魯一生,無論是接連襲殺漢中太守蘇固、別部司馬張修兩人,從而割據漢中,還是以漢中為根據地,大肆傳播揚五斗米道,讓五斗米教成為漢中的****政權的另外一個極,本人更是成為了出漢中太守以為的,囊括漢中數十萬戶的“師君”。

可以說,張魯先是雄據漢中近三十年,後期縱然投降曹操,也得以官拜鎮南將軍,封閬中侯,食邑萬戶,壽終正寢。單單這一點,就足以讓張魯過大部分漢末群星了。可以說,張魯一生,其中種種,又豈是一簡單之人可以為之的?

不過,張魯雖然優秀,但是性格,格局卻決定了張魯的上限。

身為五斗米道教祖張陵之孫,當代師君。張魯從小到大,身邊可以說是充斥著道家黃老無為的思想,這種思想的覆蓋下,張魯雖然還有對力量和權力的奢求,可是對他來講,展五斗米教,或者說求道才是更為重要的東西。

五斗米教的能夠展成後世的龐然大物,張魯可以說是功不可沒。於道家來說,張魯展壯大的五斗米教正兒八經的可以說是一面旗幟。

總之一句話,於傳道之路上將,張魯之才華可謂天縱。可惜的是張魯傳教能力雖強,但是於兩軍對戰,權謀機變,統御一方,開疆闢土來說。卻差嬴子戈,或者說就是賈詡也要比他強了不止一籌。

兩方勢力相戰,其中一方的領從品德到能力再到魄力都被完爆,這對於哪一方勢力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災難,一個無匹的災難。尤其是張魯手底下還存在著一大群可謂之牆頭草的存在,這相對於以嬴子戈為中心,以嬴氏皇族為中心的大秦來說,更是存在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總之,一言概之。

張魯此時的心裡邊已經有了投靠嬴子戈的想法,他要比那些世家們投降的更早,在那些世家還沒想好要不要轉變立場,賣掉他的時候,就先一步賣掉世家。既是無奈而為之,也是為了報復。

也就是說,世家們還沒行動,兩軍大戰還沒正式開始,其中一方的最高領就已經成了大秦的內奸,一個隨時準備投降,準備賣掉手底下的世家文武和兵馬底盤的“高階內奸?”

“主公何故笑,莫不是信不過圃乎?”閻圃眼見張魯笑而不語,不由皺起了眉頭,神色肅然的上前一步,躬身沉聲道。

張魯上前輕輕的拍了拍閻圃的肩膀,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子修猜不到某為何笑嗎?”

“嗯?”閻圃神色一怔,腦海快的想了一遍當前的形勢,以及張魯一直以來都在做著準備的那件事,臉色不由大變。他瞬間明白,自己的想法錯了,或者說整個漢中、蜀中的世家豪族的想法都錯了,張魯的魄力,有時候真的會乎所有人的預料,此前自己已經決定要拼盡全力,甚至付出生命謀劃的事,掃平的路,對於下了這個決定的張魯來說,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意義,也難怪張魯會默然笑。

“師君,真要如此行事嗎?”

“子修,你要明白,不是某家要如此行事,而是這個天下在逼著某去如此行事!世家?權力?財富?”

“呵呵!”張魯微微一笑,“此時某才明白,道之真意,存乎一心,該行之事,吾必行之。不過,某還會再賭上一次,如果他嬴子戈氣魄夠大,那必然能明白我的意思,他若能接下,若能容下,那某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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