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雖然也有將他們進入天瀾秘境之前的事和蒼麒簡述過,不過說的大多是些這事,關於他們兩人之間的倒是沒怎麼細說,景黎見蒼麒似乎對這些挺感興趣,便又挑了一些經歷說了。
別說,當時的一些事現在回過頭來看,倒也挺有意思,兩人一個說一個聽,氣氛倒也融洽。
因為說到噩夢林上的遠古傳承,景黎便笑道,“其實,打從那時候起,我對師兄的感覺就有些不一樣了,只不過當時也沒往那方面想。”只當是獨佔欲作祟。
不過他之所以會對蒼麒動心,也是基於對方對自己的善意為基礎,這麼一想,自己會喜歡上蒼麒,好像也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畢竟一直都想要有這麼一個人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而打從穿越後,他和蒼麒之間便是用形影不離來形容也不為過。
朝夕相處,又一直被對方重視,看顧,這之後的情感變化好像也挺順理成章。
景黎仰著臉想了一會,不無慶幸道,“幸虧在我拜師之前,師兄你沒別的親傳師弟,不然估計這會你也不是我的了。”
這話本是說著玩笑的,只是說了之後,卻半天沒見蒼麒有何反應,不免奇怪的側了側頭,疑惑的看了眼身後。
蒼麒眉間帶著些許摺痕,看起來似乎不甚滿意。
景黎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想到了什麼,“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師兄無恙便好,至於其他的,慢慢來便是,反正我們一直都會在一起,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要說一點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所言也皆出自真心,蒼麒沒事才是最重要的,其餘的,反正,就算蒼麒失憶了,也還是對自己有所不同,不是嗎?
蒼麒聞言,眉間略鬆開了些,卻還是道,“此事,是我對你不住……”
不等他說完,景黎便出言打斷,截過了話頭道,“既然這樣,師兄好好補償我便是。”
半是調侃半是玩笑,卻不料蒼麒竟真個認真的點了點頭,“理當如此。”
景黎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弄的很有些哭笑不得。
生怕對方較真深究下去,忙道,“這風怎麼突然大起來了。”
這倒不是他故意扯開話題,而是這風確實比之前強盛了許多。
順手掐了個法訣,給他們上了個防風罩,就聽見下面有人在嘶聲力竭的叫喊。
景黎側耳細聽,現喊的是救命。
“師兄。”
剛喊了一聲,腳下的飛劍就停下了,景黎向著下面的沼澤地仔細張望了一下,最後在一處多人多高的紅血藤從中瞧見了幾個人影。
紅血藤太過雜亂,裡面的那些人看的並不很分明,倒是其中有個人穿著九華宗內門弟子的制服。
“師兄。”景黎伸出根手指戳了戳手下的胳膊,示意對方過去看看,“同門呢。”
話音剛落,就感覺腳下的飛劍拐了個彎,劍身下沉,向著那一處紅血藤的位置飛去。
雖說進入九華宗都一年多了,但景黎其實對於那些同門認識的有限,熟識的那幾個完全可以用兩隻手數的過來,更別說這裡面還有大半都是各峰主的親傳弟子。
除了辰砂聞人異他們,這次進來的內門弟子裡就一個商6是他熟識的,剩下的,都是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的那一類,蒼麒都是都知道,不過這會失憶了,連眼熟都沒了。
不過他們兩個不知道,自有其他人知道,之前扯著嗓子喊救命的那個就是九華宗的,這人也眼尖,大老遠的瞧見兩個人影過來,就盯著看了,等距離更近些,看清來人是誰之後,更激動了。
“大師兄!大師兄!景黎師兄!我在這!我在這!!!”
這聲音洪亮的景黎都不能將這聲音的主人,和眼前那個跳著腳閃避那些血蜥的人聯絡在一起。
“兩位師兄小心!這裡有東西!”
那弟子見景黎兩人馬上就要到近前了,連連擺手,伸手指著身前的空氣提醒,“有東西在這!”
不待他重複第二遍,蒼麒就穩穩的將飛劍停在了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一丈有餘的地方,離下面的沼澤也有三尺距離。
景黎仔細看了看那弟子手指的方向,除了空氣,什麼都看見。
心念一動,一大堵透明的冰牆憑空出現,將那幾個弟子所在的位置周邊都凍成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