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看著滿天的金色光點,就像星星一樣從空中撒落,堪稱是視覺上的盛宴,但配上這遍地屍骸的背景,卻不禁令人心生寒意。
那二十幾個人就那樣消失的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留下。
天空中只剩下那白衣少年,還有那被他抓在手裡,不知是死是活的疾風鷹。
“晚了。”
同樣的兩個字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感覺卻大為不同。
辮子頭說這話時,猙獰狠厲,這會卻再也找不到任何他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而從這少年嘴裡吐出的兩個字淡淡消逝在風裡,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到了寒意。
這片區域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甚至連那一直反覆吹刮的龍捲風,也在不知何時消失。
白衣少年徑自整理著因為剛才的那一掄,而顯得有些許凌亂的領口,淡淡道,“你還要在那看到什麼時候?”
從對方一出手,就知道對方看起來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這麼簡單,這會聽見這話,景黎也不意外,聞言也沒再繼續站在腳下那棵歪脖樹上,縱身一躍,落到地上,不急不緩的走了過去。
“識趣的自己走,不然……”似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少年微微轉過臉來,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地面。‘我送你一程也行’這幾個字被生生吞了回去,一直沒有什麼情緒的琉璃色眼眸裡終於出現了一絲情緒,似驚訝,又似欣喜。
因為少年一直在半空沒下來,景黎也沒費力量一直仰著脖子盯著人看,自然也錯過了對方眼底轉瞬即逝的情緒。
正納悶怎麼說話說到一半沒下文,那後半截威脅的話去了哪兒時,一陣涼風吹過,一個身影已出現在眼前。
對方出現的太過突兀,以至於景黎差一點就和對方撞上。
但是,那也只是,差點。
景黎停下了腳步,看著面前這張與自己貼的極近,只差一寸就快貼上的臉,幾不可查的蹙了蹙眉,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半步,默默的看著對方。
“你怎麼在這裡?”
少年將景黎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眸光一轉,環顧四周,似是在尋找著什麼,但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視線的焦點又重新落在了景黎身上,這個眼神的轉變只在一瞬間,且極為自然,看起來並無異樣。
景黎聞言看了眼被少年當只小雞仔一樣抓著的疾風鷹,因為兩者體型差距過大,這頭“前空中霸主”這會正苦逼的整個身子拖地,就一個脖子伸的老長的被少年抓在手裡。
少年順著景黎的目光看去,一愣,“你是為了這個來的?”
景黎點了點頭。
看來這次的任務比想象中的要麻煩些了。
“給你。”
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隻白淨的手就拎著那疾風鷹的脖子伸到了景黎面前。
景黎視線緩緩下移,在那頭倒黴的已經快暈過去的疾風鷹上頓了頓,又抬眼看向對面的人,沒接,只是歪了歪頭,不解道,“為什麼給我?”
少年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景黎,“不是你說要嗎?”那語氣裡滿是莫名其妙。
這會的鮮活的表情與反應,和剛才在出手時的淡漠彷彿是兩個不同的人,只是恰好五官長得一致罷了,就連感覺都變得和剛才不一樣。
景黎“……”
“就說你怎麼跑來這種臭氣熏天的地方,原來是為了這個。”少年撇了撇嘴,見景黎沒接,又往前遞了遞,還挺納悶,“你不是單水靈根麼,怎麼想著要這隻雜毛鳥?煉器嗎?”
而比少年更莫名的是景黎,因為他實在不明白,對方的畫風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快這麼大,剛才辮子頭他們想要疾風鷹就被對方一個光球給滅的渣渣都不剩了,這會竟然這麼大方的將已經到手的戰利品拱手相讓?
更重要的是,這種自來熟的口氣,還有對自己情況的瞭解……這貨誰啊,他非常確定自己沒見過這麼一號人。
心裡疑惑的同時,便也下意識的問出了口,“……你誰啊?”
少年臉上的笑意驀地一僵,隨即整張臉都忍不住開始扭曲起來,俊美的臉上黑氣籠罩,不可置信的瞪著景黎,似是極力壓抑著什麼,一字一頓道,“你竟然不認得我了?!”
估計是氣的狠了,連自稱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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