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答應別無選擇,總不能真讓他親自去請吧?那像話嗎?
聶相思答應了,戰曜才滿意的結束了通話。
聶相思在床上躺了幾分鐘,想到今天還要去學校,不得不打起精神起床。
去洗浴室簡單沖洗洗漱,而後到衣帽間換上校服,拿著一件羽絨外套出來,抓著課業桌上的書包出門。
走下樓。
戰廷深如往常般坐在沙上看報紙。
聶相思看了他一眼,小聲喊了聲,“三叔。”
然後將書包和外套放到沙上,便朝廚房走了去。
戰廷深從報紙裡抬眸,輕瞥向聶相思懶洋洋的背影,冷眸幽沉。
聶相思一去廚房,張惠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酸奶出來,遞給她,“馬上就能吃了。”
聶相思接過酸奶,擰開,沒精打采的喝了口。
張惠見她眉頭皺著,整個人很沒有精神,於是伸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又碰了碰自己,嘀咕,“沒燒啊。小姐,你有感覺哪兒不舒服嗎?”
“沒啊。”聶相思微愣,搖搖頭,拿著酸奶離開了廚房。
沒去客廳,直接轉去了餐廳坐著,等著吃早餐。
沒曾想,她在餐廳坐了沒一會兒,某人便進來了。
聶相思,“……”
原本懶懶輕趴在餐桌上的身體,忙抻直了,捧著酸奶的雙手也緊了緊,看著他。
戰廷深走到她面前,好看而性.感的薄唇淡抿著,深眸藏著幾分擔心看著她,“不舒服?”
“……沒。”聶相思搖頭。
“不想去上學?”戰廷深說。
聶相思搖頭,“沒有。”
戰廷深英挺的鼻翼皺了下,“有心事?”
“……”聶相思一對黑眼珠子滯了滯,趕緊搖頭。
戰廷深眯了眯眼,驀地俯下身,一手撐在她身後的椅背上,一手放到聶相思身前的餐桌上。
呈現出,一種,將聶相思半包圍的姿態。
聶相思提氣,小臉輕繃著,本能的往後仰了仰腦袋,悻然吞了吞喉管,目光閃躲。
戰廷深又朝下壓了壓,噴灑著清冽呼吸的鼻尖幾乎貼到聶相思的。
聶相思趕緊垂下眼皮,目光所及,只能看到他輕輕啟開的薄唇,“那個來了?”
嗯?
哪個?
聶相思大腦處於半停工的狀態。
所以戰廷深這麼說時,她沒反應過來。
整個人懵得不能再懵!
戰廷深眸光軟睨著聶相思吹彈可破的臉頰肌膚,磁性好聽到能讓女人懷孕的嗓音徐徐灑進聶相思的耳膜,“你們女人常說的,姨媽。”
女人?
聶相思先介意的反而不是“姨媽”二字,而是他說的“女人”。
都說女孩兒經過那啥才能稱之為“女人”。
聶相思一下想到了那晚激烈的畫面,不死不休的糾纏,以及……痛入骨髓的疼痛。
本就白淨的小臉更是白了白。
聶相思睫毛垂得更低,微含著粉唇輕抖,嗓音也鉗入著絲絲縷縷的顫,“沒有。我只是有點沒睡醒。”
兩人離得近,戰廷深第一時間便察覺到聶相思情緒的微妙變化。
雙眸轉深,戰廷深在她眉毛上淡淡吻了下,旋即站直身,從她身邊退離,繞到餐桌另一邊,在聶相思對面坐下。
而與此同時,張惠也端著早餐從餐廳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