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自己偶爾對他的小牢騷外,其餘任何人在她面前說一句戰廷深的不是都不行。
也因為戰廷深在她心裡獨一無二的位置,不論戰廷深對她做了什麼,她都做不到真正的討厭或是憎惡。
看著聶相思清瑩的眸子,戰廷深抬手碰了下她的鼻尖,柔聲道,“傻氣。”
聶相思扯唇,對他笑,“那我去了。”
“嗯。”戰廷深輕聲應。
聶相思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走到後車座,捧起後車座裡的白蘭花,朝墓地裡走了去。
戰廷深凝目望著聶相思纖盈的背影,沉鑄的面龐卻浮出一抹深沉和複雜。
……
聶相思沿著墓地的石階往上,走到安葬著父母雙親骨灰的一行墓碑,側身正要往前走時,便見一名身著中國紅旗袍外罩白色絲絨長外套的女人正朝她這邊走來。
聶相思愣了下,抿唇往上一級臺階邁了步,給她讓路。
卻不想,那女人走到她面前時,停了下來。
聶相思疑惑的看著她。
“你是聶小姐?”女人盯著聶相思看了幾秒,忽地挽唇說。
“……”聶相思吃驚,“你認識我?”
女人笑了笑,“看來我沒認錯。我是兆年的舅媽,之前在蔚然高中,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舅媽?
聶相思看著她,忽然想起,“您是謝云溪的媽媽,6兆年舅媽?”
溫如煙溫婉頷,“沒想到在這裡撞見聶小姐。聶小姐有親人安葬在這邊?”
聶相思點頭。
“噢?”溫如煙彷彿很好奇聶相思來見的親人是誰,目露詢問。
“……我來見我父母,給他們拜年。”聶相思說。
溫如煙雙眼輕閃,抱歉道,“真不好意思。”
聶相思搖搖頭,“沒事。您也是來見親人的?”
溫如煙深深望著聶相思,隔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來見我丈夫。”
啊?
聶相思愣住。
謝云溪的父親去世了?
“你誤會了。是我前夫。”溫如煙倒是坦然。
“……噢。”聶相思鬆了口氣似的,不然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跟我現任丈夫是二婚。云溪也不是我親生的孩子,是我現在的丈夫跟前妻的骨肉。”溫如煙說。
呃……
聶相思有些些尷尬。
畢竟,這些都是她的家務事,貌似沒必要跟她講。
所以聽到她這麼說,聶相思臉色有些悻悻,不知道接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