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廷深冷清清的看著盛秀竹,“送出戰家?送去哪兒?媽,你想讓思思死麼?”
“我們戰家白養了她十二年,夠了!以後她是死是活我不管,總之,我不會將她繼續留在戰家禍害我兒子!”盛秀竹捏緊拳頭,眼眶猩紅,激動道。
“思思也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就這麼狠心?”戰廷深眯眼,冷冷說。
“我狠心?她勾引你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她對我不狠心?”盛秀竹瞪大眼。
“我說過,思思沒有勾引我!”戰廷深沉眸。
盛秀竹胸口急劇起伏,“到現在你還包庇她替她說話,戰廷深,你是不是沒腦子?她就是想毀了你,毀我們戰家的聲譽!你執意將她繼續留在戰家,就是給我們戰家蒙羞!”
“給戰家蒙羞的不是思思!”戰廷深壓低眉,面部輪廓冷得像塊堅硬冰涼的石頭。
“戰廷深,我問你,你是不是不肯把相思送出去?”盛秀竹顫抖的指著戰廷深,氣怒得眼淚洶湧的從眼角滾落。
“除非我死!否則,誰都休想從我身邊趕走思思!”
戰廷深凜然扔下這句話,轉身便朝病房門口走。
“戰廷深,你糊塗!你要是做不出來,我替你做!我們戰家絕不留齷蹉勾引自己叔叔的人!”
盛秀竹看著戰廷深往外走,氣急得都開始捶床了。
走到門口的戰廷深聽到盛秀竹的話,骨節分明的雙手驟然攥緊,勁實的長腿停在原地,戰廷深側身,寒眸陰翳,“我說過,思思沒有勾引我,是我強迫的她!您要罵要咒衝著我來!”
“你……”
盛秀竹扶著自己的胸口,只覺得呼吸又開始不暢了。
戰瑾玟連忙幫她撫胸口,緊張道,“媽媽,您別激動,您現在的身體還虛著呢。”
“戰廷深……”
盛秀竹喘氣都喘不上來,赤紅的雙眼卻死死瞪著戰廷深,“我,我怎麼,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戰廷深眉心幾不可見的顫動,涼薄的雙唇抿成凌厲的直線,雙拳亦卻攥越緊。
深凝了眼盛秀竹,轉身離開了病房。
“戰廷深!”
戰廷深走到走廊,聽到盛秀竹憤怒的吼聲從病房傳出,遒勁的雙腿更快的朝電梯的方向走。
病房裡。
戰瑾玟紅著雙眼不停撫著盛秀竹的胸口給她順氣,“媽,您別生氣了,您冷靜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我怎麼冷靜?我們戰家如今出了這樣的醜事,傳出去貽笑大方,別人會說是我盛秀竹沒教育好我自己的兒子,我將來要怎麼面對戰家的列祖列宗,我現在要怎麼面對你爺爺?你,你爺爺要是知道自己那麼疼愛的孫子和視如己出的曾孫女搞在一起了,你爺爺會氣死的!你爺爺要是有個好歹,我就是戰家的罪人!我盛秀竹這輩子造的什麼孽,這種事竟然生在我的身上,我造的什麼孽!”
“媽,您別說了,您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休息。等您好了出院,再去收拾聶相思。”戰瑾玟道。
盛秀竹捂著自己的胸口,靠在戰瑾玟身上,眼淚直流。
雖然很氣憤很難以接受,可她心裡明白,現在只有她好了,才能著手解決聶相思。
而這會兒,她就是活活嘔死在醫院裡也無濟於事。
戰瑾玟抱著盛秀竹,看著盛秀竹悲痛欲絕的臉,心裡對聶相思的恨意便又更濃烈了幾分。
在戰瑾玟心裡。
一切的不太平和罪惡的源頭,就是她聶相思!
只要把聶相思解決了,他們戰家就太平了。
……
珊瑚水榭。
聶相思和谷麗華在書房模擬考試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