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思抿抿嘴角,挑著眼皮盯著戰廷深。
在家時,戰廷深雖算不得溫和,卻也比在外時要柔軟,看著絕不是不嚴厲,只是沒那麼不近人情而已。
“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了?”戰廷深斜瞧了眼聶相思,說。
聶相思撅了撅嘴角。
她哪敢不記得他說過的話!
不就是讓她別管這件事麼?!
聶相思主動往他身上靠了靠。
哪知,她剛往他邊上坐了一寸,他就往另一側挪了寸。
聶相思癟嘴,委屈的盯著他。
戰廷深不看她,從沙裡起身,對勵遠說,“快用晚餐了,帶弟弟洗手去。”
“好的。”
勵遠看了眼委屈巴拉坐在沙裡的聶相思,大眼快閃過一絲笑意,牽著時勤時聿的胖爪子去洗手間洗手去了。
戰廷深望著勵遠帶時勤時聿走進洗手間,才低垂了垂眼皮,輕睨著聶相思。
聶相思一手撐著腰艱難的站起。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大了的緣故把聶相思襯托矮了分,還是聶相思真的矮了。
戰廷深現在每每看到聶相思,都很想把“小矮子”這三個字送給聶相思當稱呼,前提是,某個小丫頭不炸毛的話!
聶相思站在戰廷深跟前,高高仰著細瘦的頸子,貓眼清瑩透淨看著戰廷深,傻不愣登的說,“三叔,我最近總有種你二次育,又長高了的感覺。”
戰廷深抿住嘴角,黑眸定定盯著聶相思。
硬是忍住了想說“不是他長高了,而是她縮水了”這句話。
不過看著聶相思這副傻乎乎特招人騙的模樣,戰廷深心下也軟成了一汪水。
大手拖起她軟綿無骨的手兒,指腹不自禁的捏她細細的骨節,牽著她慢慢朝洗手間走,薄薄的嘴角捲了點點溫綿的笑,“我也帶著我的小丫頭洗手去。”
聶相思慣有順竿上爬的尿性,見戰廷深面有悅色,把握時機,問道,“三叔,戰瑾玟的下落,有眉目了麼?”
戰廷深偏頭看聶相思,黑眸浩瀚幽深,“我看你是給點顏色就想開染房!就不能對你笑了是不是?”
“我沒有想管,我只是好奇,想知道。”聶相思貼過去,嬌軟的身子在他手臂上輕輕蹭,仰起的一張小臉,白白淨淨,水水嫩嫩的,看著純碎又無辜,讓人心軟。
戰廷深盯著她看了幾秒,把人直接扯進懷裡摟著,低頭親親她的太陽穴,望著她綿長濃密的長睫毛,緩聲說,“罷了,省得你抓心撓肺的好奇,索性都告訴你。”
聶相思立馬換上一張諂媚的小臉,笑嘻嘻說,“老公最好了,麼麼噠。”
麼麼噠……
戰廷深一對長眉,呈現怪異的一高一低狀,黑眸深暗看著聶相思,“是不是我告訴你了,就有……”
“嗯?”聶相思大眼睜大了大,沒弄很明白。
戰廷深扯唇,頭低下,薄唇貼近她耳畔,男人性感磁性的嗓音徐徐拂來,“麼麼噠。”
聶相思耳膜都要炸了,貼著他滾燙唇瓣的耳朵不到一秒便紅了個透。
太想知道了,聶相思分明的大眼含著羞澀的水汽,盯著他,小聲說,“可以啊。”
戰廷深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便浮現出明顯且濃稠的笑意來,嘴唇在她耳邊重重貼了下,才伸直背,將他與戰曜去6家,當面與謝云溪對峙以及謝云溪如何辯駁的經過都告訴了聶相思。
“謝云溪說她有結婚的物件,並且準備在半年內結婚?”聶相思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