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徐長洋反而有些僵硬,輕詫的看著夏雲舒。
“徐叔叔。”
夏雲舒走出去,踮腳便用力抱住了徐長洋,嘶啞道,“徐叔叔,你來了。”
徐長洋瞳眸斂縮,雙掌輕放到夏雲舒的腰上,垂眸看她,“夏夏,你怎麼在這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話到最後,徐長洋才猛地緊張起來,握著夏雲舒的腰,將她輕輕退離自己,蹙緊眉,上下看她。
夏雲舒抓著徐長洋的袖子,雙眼通紅,委屈的像個孩子,“不是我徐叔叔,是我奶,我奶生病了,很嚴重很嚴重,醫生說暫時還沒有辦法救我奶。徐叔叔,我快撐不下去了,幸好你來了,幸好……”
“病重?怎麼回事?”徐長洋輕吸口氣,沉聲道。
夏雲舒一副快哭的表情,伸手再次抱緊徐長洋,“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我奶不會忍氣吞聲的留在夏家,不留在夏家,也不必受她們的壓榨和奴役!那樣,我奶就不會因為操勞過度染上那麼多的病。都是為了我,奶都是為了我!徐叔叔,我不能失去我奶,你認識的人多,人脈廣,你幫我想想辦法,救救我奶,好麼?”
徐長洋不停的撫夏雲舒的背,“好。我現在便去找院長了解情況。”
“嗯嗯。”夏雲舒趕緊鬆開徐長洋,抬手快擦乾臉上的淚,抓住徐長洋的大手便要朝辦公室走。
“長洋……”
一道迷惑的女聲適時從後傳來。
剎那。
夏雲舒感覺到自己握著的那隻大手僵了下。
夏雲舒茫然的抬眼,看著身側的男人。
徐長洋抿唇,抽出手,反牽著夏雲舒的手,回身,望著站在兩人身後不遠,手裡拿著張類似報告的東西的女人,說,“抱歉,恐怕不能送你回去了。”
夏雲舒這時也轉了身,當視線撞到身前的女人時,夏雲舒周身的血液便無法自控的冷了。
“雲舒?”林霰驚訝的看著夏雲舒,“你怎麼在這兒?你……”
林霰目光掠過夏雲舒的肚子,“該不會是不舒服吧?”
夏雲舒盯著林霰,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也不想說。
徐長洋輕眯眼,“不是她。你現在情況特殊,還是打電話讓卿窨或是司機過來接你回去。”
林霰邁步向前,關切的看看夏雲舒,再去看徐長洋,“雲舒臉色很難看,到底出什麼事了?”
這回,徐長洋還沒回答,便感覺掌心一空。
徐長洋眼廓一縮,垂眼看夏雲舒。
夏雲舒將雙手捏成拳頭,微微背在身後。
徐長洋麵色幾許沉凝。
林霰卻彷彿絲毫未察覺夏雲舒和徐長洋情緒的異樣,皺眉望著夏雲舒,句句似自肺腑,關心說,“雲舒,出了什麼事啊?我能幫到你什麼嗎?你這樣,怪讓人擔心的。”
夏雲舒眼角四周仿若有刺在輕扎,又疼又澀,她直直盯著徐長洋,聲線沙啞,卻盡力偽裝平靜,“多謝林小姐關心,我沒事。”
“雲舒,我們是朋友,有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的,看我能不能幫到你。”林霰伸手輕握著夏雲舒一直胳膊,柔聲說。
“我這麼說可能很無禮。”
夏雲舒一下將視線從徐長洋臉上瞥開,落到林霰身上,“我跟林小姐好像不是可以擔心彼此的關係。”
林霰一僵,尷尬和難堪在下一秒浮上她的臉。
她看了眼徐長洋,有些委屈的對夏雲舒說,“好像,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彼此擔心是應該的。”
“我的朋友只有一個,而她已經死了!”夏雲舒驀地掙開林霰的手,掉頭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