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止祁看向忽父忽母,“爸媽,你們可有看到慕先生的兒子?”
忽父忽母,“……”迷茫臉。
他們去哪裡看到?!
“那就是沒有了。”
忽止祁嘆息,又去問忽然,“小然,你呢,有看到嗎?”
忽然盯著忽止祁,眼裡藏著心痛。
“那看來你也沒有看到。”
忽止祁停頓了下,目光對準莫霄嫿,“霄嫿,你呢?”
莫霄嫿瞄了眼慕卿窨,嘴角微微抖了兩下,搖頭。
忽止祁揚眉,看著慕卿窨,“慕先生,您的兒子或許曾出現在我家附近,不過這會兒應該已經離開了。您不如去別處找找?”
“呵。”
慕卿窨笑了聲,那笑傳進忽然耳朵裡,跟地獄之聲沒什麼分別。
忽然心尖劇烈顫抖,鬆開忽母的手,上前一步,“慕……”
“小然。”
忽止祁目光沒從慕卿窨身上挪開,出口的聲音亦溫和低緩,可忽然卻聽出了濃濃的警告之意。
忽然捏緊手指,狠狠吸了兩口氣,道,“慕先生,景堯應該就在附近,我去找。”
忽然話音一落,忽止祁一張臉刷地陰沉了下來,抬眼,測冷的盯著忽然。
忽然鼻尖酸澀,紅著眼轉身,朝門口跑去。
莫霄嫿雙眼顫閃,望著門口看了兩秒,跨步跟了去。
忽父忽母彼此看了眼,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個事。
“忽家在美國算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即便在潼市,只要忽家開口,不管是誰,總是要給幾分薄面的。”
慕卿窨聲音低沉,“我以為忽氏集團的總裁忽先生你的格局,不至於做出奪取、強佔他人親生子的事。沒曾想,忽先生的道德修養與忽先生今時今日的地位相比,相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令人不齒!”
忽父忽母,“……”
忽止祁冷沉沉盯著慕卿窨。
“聽聞忽先生終於想通要娶妻了。” 慕卿窨寒涼的勾勾嘴角,“好訊息啊。我都忍不住要祝賀忽先生結婚快樂,早生貴子。省得忽先生一雙眼總盯著別人家的兒子不放。嗯,當然,如若忽先生有某方面的缺陷,不妨告訴我,我找人幫幫忽
先生。總歸,忽先生也不介意這孩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忽止祁一雙眼殷紅殷紅的看著慕卿窨。
“忽先生這份胸襟,我還是十分欽佩的!”
慕卿窨直直盯著忽止祁,冷聲道。
忽止祁一貫沉穩的臉,憋成了青紫色。
他也沒想到,一向寡言少語,看著清潤優雅的一個人,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大一段專挑男人痛處的羞辱的話來。
“慕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忽母雖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聽著慕卿窨這一句一句的全是羞辱他寶貝兒子的話,禁不住有些不滿道,“我們忽家和慕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您突然帶人上門難也就罷了。我兒子對您以禮相待
,真誠建議,您卻說出這麼難聽的話,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
“欺負?”
陰鷙的嗓音剛響起,忽母驚覺自己的臉似是被冰涼的刀子狠狠劃了一刀。
忽母心頭沉沉一跳,惶然對上一雙冷翳至極的黑眸。
“如果這就叫欺負,那你們對欺負的定義未免太狹隘!我慕卿窨真動了要‘欺負’一個人的念頭,我絕對讓他連‘欺負’這兩個字都沒機會說出口!”
忽母臉白,瞪大眼盯著慕卿窨。
估計她這輩子都沒見過敢在她面前如此肆無忌憚囂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