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花沉這個臉看著他,沒說話。
“那袁雅呢?”
“鐘楚紅呢?”
然而張峰越說,李玉花的臉就越黑,拿起靠在門邊的雞毛撣子,對著張峰就是啪啪一頓抽。
“好你個臭小子,你老媽才回鄉下幾天時間,你竟然在外面勾搭了這麼多女人,我今天非要狠狠打你一頓不可!”
“學什麼不好,你要學拈花惹草,你這話最好不要讓你小姑給聽到了,不然她可要後悔死。”
張峰也不敢還手,抱頭逃串,心裡卻是不解,我就算是在外面勾搭女人,和小姑有什麼關係。
“下個月你就要和月月結婚了,這事要是讓你小姑知道,她也要狠狠打你,你小姑從小就最疼愛你,你要是辜負了月月,你還是個人不。”
李玉花越說越氣,啪啪啪一頓打,引得周圍的鄰居都探出頭來觀看。
張峰卻是呆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李玉花道“媽,你說什麼呢,月月可是我表妹,咱們家還沒有隔三代呢,怎麼可以!!而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
“你小子還在給老孃裝糊塗是吧?”李玉花道,“月月是你小姑抱養的,很早以前你就已經知道了,而且早就定下了娃娃親了,不然讓你倆走這麼近幹什麼?現在是不是看上城裡的姑娘了,就看不上月月了?”
“我跟你說,月月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老媽不管你在外面幹什麼,但你要是敢不取月月,老媽今天就要請家法了!”
“老媽,咱們家啥時候還有家法了。”
張峰卻是越來越無語了,這都什麼跟什麼了,怎麼和自己的記憶,完全不一樣了啊。
“媽,你看著攤子,我出去一趟。”感覺周圍的環境越來越不對,張峰立即走了出去。
“順便把你小姑的生日禮物買了,身上帶錢了沒有啊。”遠遠地,還能聽到李玉華碎碎念著。
張峰離開了水果店,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腦子裡就像是漿糊一樣,已經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了。
這一條條街道,都是那樣的熟悉,每一棟高樓大廈,依舊是那樣的宏偉。
江海市還是江海市,只是張峰卻總覺得,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川流不息的車流,來來往往的人群,耳邊,時有流利的街邊小販叫賣著。
“浙江溫州,浙江溫州,江南皮革廠倒閉了……全場只賣兩元,一律只賣兩元……”
走著走著,張峰竟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古玩街來了。
一群人這會兒正圍著一個賭石攤子,嘴裡喊著“綠,綠,綠!靠,老子衣服褲子都快輸光了,就不能出個綠!”
“老闆,你特麼是不是拿幾個破石頭來糊弄咱們。”
“少特麼廢話,我這都是從市場裡邊批的,你給我撿幾個去!”一個長著連鬢鬍子,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有些不悅地朝眾人嚷道,“愛買買,不買趕緊騰地方,自己運氣不好怪的了誰!”
“坑人的玩意兒!傻子才買的你的東西!”
“就是,守著市場不去,我在你這兒買這破玩意兒,真是石樂志了!”
如此熟悉的對話,讓本來沒什麼興趣的張峰,這會兒也不禁湊了上去。
看著那一塊快石頭,張峰再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預想中的透視能力,也沒了。
他就是他,一個掙扎在滾滾紅塵之中的販夫走卒,不再是什麼名流望族仰望的強者,不再是眾人眼中的希望,更不是什麼天門之主。
只是一個每天都在焦慮水果放這麼久還沒放出去會不會爛掉,導致虧本而犯愁的凡人。
“小夥子,要不要來試試?”攤子老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出綠的可能還是很大的,不要被那些眼光不行的人誤導了。”
“靠,這你說誰呢。信不信老子把你這堆破玩意全買下來。”剛剛說話的那男人瞪了老闆一眼。
“沒興趣。”張峰搖搖頭,離開了。
對於這些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而且已經沒有任何異能的他,再這樣的場合,只有被當成肥羊的份兒。
“呸,我就知道是個窮逼,浪費我口水!”攤子老闆暗戳戳的罵了一句,又回到了攤子邊。
張峰皺了皺眉,回頭看了那老闆一眼,然而也只是看了一眼,卻並沒有在說什麼,搖搖頭走了。
他惹不起,也沒心情去因為一句話計較什麼。
繼續走在古玩街,兩邊是清一色的古董店。
一臉帥氣,衣著光鮮的柳正陽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徑直朝著那賭石攤子走去。
期間,甚至不曾正眼看過張峰。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生過的話,那麼自己也的確不會和他太多的交集。
張峰默默地想著,眼睛不由自主的看著一家家古董店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張峰將目光定格在了一間古董店的匾額上。
鳳鳴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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