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死對戰，剛才你就已經死了。”

這時的顏玉夜神情淡漠，彷彿變了個人一樣，厲聲道“法可以修，術可以學，神通也可以練，可經驗卻憑空得不來，你若連出拳時的退路都沒想到，那充其量就是個花架子。”

“我只需察覺你體內靈力氣機波動，便可知你往後三步，你如何與我對敵？”

“再來！”姜辭的倔脾氣徹底上來，只順了一口氣，便再度出擊。

這一次他學會了掩蓋氣機，儘管仍舊不是對手，可好歹堅持了一招，沒被直接秒掉。

顏玉夜眼底閃過一抹讚賞，表面仍舊不動聲色，只是很囂張的朝姜辭勾了勾手指。

於是姜辭再次撲上去，然後再度飛回來。

直到太陽落山，後山拳拳到肉的悶聲與靈力震盪的混亂氣息才消失不見，鼻青臉腫的姜辭躺在泥坑中，若非胸口還有起伏，簡直跟死人沒有兩樣。

顏玉夜揹負雙手緩緩走來，努努嘴道“飯熟了，回家吃飯。”

“動不了了，太累了。”姜辭有氣無力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

顏玉夜頭也不抬地淡淡道“看來還是我下手輕了。”

見她不上當，姜辭只好從坑裡爬起來，無意間扯到傷口，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顏女俠，訓練沒必要下死手吧，我都被打成豬頭了。”姜辭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剛離開時還不算什麼，這會見到姜辭腫起來的臉，顏玉夜不由得噗嗤一笑，頓時惹來怒目。

“我不下死手，難道等將來別人對你下死手？”

“那我現在成了這樣，明天還怎麼繼續？”

“哦？你想怎樣？要不給你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再來？”顏玉夜聲音低了下去，心裡有些失望。

姜辭好似不知，假模假樣的咳嗽了兩聲，道“那倒不必，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事我還是知道的，不過身上這些傷的確影響行動，要是有個人能幫我按摩一番，疏通疏通筋骨，想必明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原來在這等我呢，顏玉夜冷笑一聲，一把擰住姜辭耳朵，道“姜大俠，你看我這樣幫你疏通如何啊？”

“誒疼疼疼。”姜辭下意識抓住那隻手。

“呸，不要臉，我都沒用力。”顏玉夜紅著臉啐了一口，連忙鬆開手退後半步。

姜辭早就在訓練時就脫掉了破爛的上衣，方才赤裸著與她面對面，代表著男人的氣息湧入鼻息，倒讓她內心慌亂。

拖著痠疼的身子回到家，吃飯洗澡，出來時看見顏玉夜剛好刷完碗回來，不知為何，姜辭突然覺得這一刻很美。

他轉身上樓，想要趁熱打鐵繼續修煉，這些天的新聞讓鹹魚的他也有了緊迫感，再加上下午被一頓虐，對自己的實力不由得打了個問號。

要想維持好此刻的美好，僅憑現在的自己是遠遠不夠的，想起訓練時像個換了個人的顏玉夜，他心中一陣觸動，若不是真正關心自己，她又怎會說出那些刀子般的話語。

“你要去幹什麼？”顏玉夜問道，最近這個點都是兩人看電視的時間。

“修煉啊，世界一天一個樣，我再不努力，哪天你被狼叼跑了怎麼辦？”

“呸，狼就喜歡你這樣的豬頭。”

顏玉夜還以為是下午將姜辭打擊狠了，猶豫了片刻，語氣軟了下來“其實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欠缺的只是經驗而已，這點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