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師修為精進很多嘛，看樣子已經隨時可以突破紫府了。”

又過去三日，盤坐在一塊山石上的姜辭聽到背後有聲音傳來，連忙回過頭驚喜道“玉夜，你醒過來了。”

顏玉夜揹負著小手慢吞吞走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姜辭，目露殺氣道“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果然。

姜辭輕咳一聲，一臉正色地說道“我見你滿身血汙，於修養不利，小白沒法幫你，我就給你換了身乾淨衣服。”

顏玉夜面無表情的把姜辭看了個來回，哼了一聲便坐在旁邊，看似在欣賞山巔日出，實則耳朵都紅完了。

知道她臉皮薄，姜辭也不敢再提，岔開話題說道“我現在引靈境巔峰的修為已經穩固紮實了，是不是可以考慮開闢紫府了？”

“手伸來。”

顏玉夜將手指搭在他手腕上，仔細梳理了一遍後有些驚訝道“你的氣血怎麼又渾厚了這麼多，便是突破了，也不該這樣啊？”

“是那顆妖丹的緣故？”

不等姜辭說話，顏玉夜便猜到了緣由，不過並不清楚真相。

姜辭便將體內龍元之所見說了一番，顏玉夜微微張開了嘴巴，她也被震驚到了，即便是在虛靈界，龍這種生物也只是上古傳說而已，沒有人真正見過。

眼下姜辭的體內就有半顆龍丹？

她立刻用神識探查，不過只能模糊感應到它的存在，擔心重蹈覆轍，沒有再次深入，睜開眼，仍舊不敢相信這貨體內的是龍珠。

“雖然說傻人有傻福吧，但你也不是太傻啊，怎麼就這般有福氣？”顏玉夜揶揄道，誰能想到下山救了條小白蛇，吃了半顆果子，居然就成了龍珠？

“這叫好人有好報。”

姜辭不動聲色的握住她的手，笑道“若不是我好心給一位無家可歸的小姑娘送傘，也不會在今天有了一位女仙師父啊。”

“哼，你要是長的再醜點，保不準我就一道雷把你劈了。”

顏玉夜覺得手心燙，在這種地方和姜辭如此親密，讓她臉都開始紅了，只能假裝無事生地說道。

這般小兒女姿態的顏玉夜有種反差的可愛，姜辭忍不住又往旁邊坐了坐，道“哦？這麼說是因為我長得帥，顏師父才教我修行的咯。”

兩人肩膀挨著，氣息彼此交織，換做往常，顏玉夜肯定把這貨拍開了，或許是經歷了一番真正的生死，她居然覺得現在這種感覺很好，默許了姜辭的靠近。

那夜傳音姜辭攔住青雲，絕對是她這一生說過最殘忍的話，雖然那才是正確的選擇，才是兩人唯一的活路。

可顏玉夜心裡仍舊恐懼到了極點，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了身邊有一個姜辭，她不敢想象若是姜辭出事，自己會是怎樣。

“呸，是因為你太宅了，渾身都是虛肉，我怕你猝死了沒人給本小姐做飯了。”

收攏了心中思緒，顏玉夜一臉嫌棄的望著姜辭。

“虛？我哪裡虛了，我現在可都是肌肉。”

被人說虛可實在不能忍，姜辭撩起衣服，一邊秀著腹肌一邊拍著腰子。

“不害臊。”

顏玉夜紅著臉收回被姜辭抓到他肚子上的手，望著他搞怪的樣子哈哈大笑。

“玉夜，你沒有事真的太好了。”

說著笑著，姜辭突然一把抱住顏玉夜，他的臉埋著綢緞一般的絲中，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看見這樣的顏玉夜，姜辭才徹底不用記起那個滿身血汙砸落在山坳裡的少女，那真的是他不能釋懷的畫面。

顏玉夜身體頓時僵住，她本想推開姜辭，可聽見他的聲音瞬間就軟了下來，她能感覺到其中的擔憂和恐懼。

她何嘗不是如此呢。

顏玉夜停在空中的手緩緩落在姜辭背後，她閉上眼，輕聲呢喃“沒事了，我們都好好的。”

遠處，剛睡醒的小白睡眼惺忪的看著這一幕，有些開心，它最喜歡姜辭身上的氣味了，之前還奇怪顏姐姐怎麼不一樣，現在好了，果然她也喜歡抱著姜辭。

“對了，我怎麼聽見那老怪物說你四重樓了，這是怎麼回事？”

分開後的兩人都有些尷尬，姜辭的臉皮更厚，依舊握著顏玉夜的手，若無其事的問道。

顏玉夜白了姜辭一眼，說道“是因為隨著靈氣復甦，天地針對修行者的壓制減弱了，之前大概就在紫府境上下，如今已經提高到搖光境，所以我的實力才會突破。”

“那你現在就是四重樓的境界了？”

姜辭驚訝道，本來還想著等到突破紫府就和顏玉夜一樣了，沒想到這一下差距又遠了，唉，男人的尊嚴什麼時候才能找回？

顏玉夜斜睨著他“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實力提升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