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吞雲吐霧的周同似乎才是真實的他，姜辭好奇道“周隊長，這煙對你還能起到作用嗎？”

按理來說，別說煙了，就是更上癮的那些東西，對他們這樣的人也該沒用了才對。

周同神秘一笑，沒有說話，而是將一口煙氣吐到了姜辭這邊。

姜辭嗅了一絲，眼前一亮，居然有靈氣的味道。

“這東西可是特供的，菸葉是靈氣復甦後異變的產物，抽起來不僅夠勁，而且還對修行有好處。”

姜辭訝然一笑，這一次沒有再拒絕周同遞來的煙，嘗試著抽了一口，的確有獨到之處。

抽菸跟喝酒一樣，都是男人之間活躍氣氛的最佳選擇，吞雲吐霧的功夫，距離感便拉近了不少。

“周隊長，官方現在跟這些財閥，到底是什麼關係？”冷不丁地，姜辭開口道。

周同看了他一眼，指著身後的黑暗道“就跟我們這次行動一樣，合作、摩擦甚至廝殺，都有。”

懂了，沒有永遠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

“財閥的手應該也伸進了軍隊吧，若是互相交手，打急眼了……”姜辭可還記得唐家兩次三番派來的戰士，以現代科技為核心的戰爭要是真打起來，那可不是引靈境的廝殺能比的。

別的不說，就是反器材狙擊槍，紫府境之下打中就是死，姜辭硬抗都夠嗆。

周同屈指彈菸灰的動作一滯，接著恢復正常“姜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上面和他們有一個共同看法，那就是修士之間的摩擦就用修士的手段來解決，誰要動用軍隊，那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畢竟現在已經夠亂的了，若是烽煙四起，誰也討不了好，會被釘在歷史恥辱柱上，當然，對妖物就不必遵守這個規矩了。”

“原來如此。”姜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所以啊，一般爭奪資源或者尋仇，都是各憑本事，會在一個可控的範圍內。”說道尋仇二字時，周同加重了語氣。

姜辭哈哈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從黑暗中傳來的聲音逐漸遠去，王家三人也已經告辭，見赫連琉璃怔怔地站在原地，赫連敏眉頭一皺，她這個侄女自從出來後，就像是有著什麼心事一般。

“琉璃，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我大哥他們應該等急了。”赫連敏走上去問道，悄悄觀察著赫連琉璃的神色。

“那就走吧，姑姑。”眨眼間，赫連琉璃又變成那副恬靜的樣子，不喜不悲，但也不會讓人望而卻步。

呼……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臉上，出來的眾人都如釋重負，雖然從下天坑到再上來，只過去了七八個小時，但驚心動魄險死還生的經歷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哎呦姜老弟，辛苦你了，聽說你這次立了大功，上面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周同帶領隊員去覆命，張茂安便跑了過來，眉飛色舞地笑道。

只是這個時候，姜辭哪裡還顧得上這根老黃瓜，敷衍了兩句便看向另一處。

一身黑裙的顏玉夜就獨立在人群之外，姜辭不用看，都知道她在那裡，實在是身上那獨一無二、地球上絕無僅有的仙氣太過鶴立雞群。

看到姜辭傻呆呆地看著自己，顏玉夜冷哼一聲，心中卻是有些竊喜，不過在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後，立刻鳳目含煞。

“師父，徒兒可想死你了。”

姜辭沒臉沒皮的一把就抱了過去。

顏玉夜本來想一腳把這狗東西踹飛的，但是瞅見他眉宇間的倦意，不知怎麼的就心軟了。

在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姜辭自己都覺得會挨一腳，直到溫香軟玉入懷，他才驚訝的現，自己真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她死死抱住。

嗅著絲中的清冷香氣，縱使心中再亂，姜辭這一刻也平靜下來。

“玉夜，再見到你，真好。”

顏玉夜心中一緊，臉上卻顯出不耐煩的神色，雙手慌亂著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行了行了，身上都是血，別把我的新裙子弄髒了。”

遠處的眾人的目光讓她臉上火辣辣的，尤其是一點都不自覺，杵在原地當電燈泡的張茂安，露出了一臉姨母笑，簡直讓小姑娘羞的想一巴掌把他扇飛。

姜辭沒聽顏玉夜在嘟囔什麼，只是死死地摟住她。

似是感受到姜辭心神上的疲累，顏玉夜側過臉，雙手緩緩放在他的腰上，靜靜傾聽著心跳。

這一刻，世界上似乎只有這一對男女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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