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自然是知道,沈逸舟口中的方大夫是何人了。
“好,小的這就去。”小順子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出宮時的馬車就在不遠處等待,小順子上了馬車,便讓車伕趕快回宮。
太醫院。
小順子如今已是總管,與過去不同。所以,在瞧見了小順子後,這太醫院的人都是殷勤得很。
方重傾在看見小順子的穿著後,則是有些詫異。
“順總管,怎如此穿著?”
“皇上和皇后娘娘微服私訪,我自是也要喬裝的。”小順子簡單地解釋了一句,“方御醫還請同咱家走一趟,奉皇上口諭,御醫需出宮給一人看病。”
即是皇上口諭,方重傾自是不敢耽擱,“還請總管公公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取藥箱。”
不到半個時辰,小順子便帶著方重傾來到了房間。
方重傾本是想行禮,可想起沈逸舟是微服私訪,便止住了動作,而且拱了拱手,“見過老爺夫人。”
“沐公子患有咳疾,你且給他看看吧。”沈逸舟點了點頭,隨即開口。
方重傾應了一聲,上前便給沐辛辭診脈。
可瞧了眼沐辛辭後,方重傾便是一愣。
沐辛辭這等易容的手法,在方重傾眼裡如同小兒科,所以一眼便看了出來。
細細觀察,現沐辛辭並無喉結,方重傾就知道,眼前這位可不是什麼公子。
左大順男,右大順女。方重傾本是想為其診左手,但現是女子,便診了右手。
診脈的過程中,方重傾緊鎖眉頭。當然,並非是因為什麼咳疾,而是眼前這位“公子”,身體可是健康得很。
站起身子,方重傾剛想說話,可抬頭看見藍思雪的眼神後,瞬間便明白了。
看來,皇后娘娘是知道這件事,而叫自己診脈,應是走個過場。
方重傾輕咳一聲,緩緩開口,“公子的咳疾並不嚴重,稍加調養便會痊癒,不過要注意這幾日不能吹風,吃食也要清淡一些。”
聽了方重傾的話,藍思雪心裡鬆了口氣。還好,他明白了自己意思。
一旁薛朗聽見不嚴重,臉上出現一絲笑意,“沐弟,你可以放心了,會試不會耽擱的。”
“是啊。”沐辛辭笑了笑,“多謝大夫了。”
“客棧潮溼,剛剛閒聊之際,沐公子說他這些時日臉上頗為不適,不知方大夫可否醫治?”藍思雪看著方重傾。
臉上頗為不適?
一旁的沐辛辭聽見後,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方重傾也是愣了一下,可看見藍思雪的動作後,便明白了藍思雪的意思。
“這應是季節的原因,再加上潮溼,起了反應。我給公子開個方子就是了,公子只要按照方子上的做,便會恢復如常。”
沐辛辭也是緩過神來,明白了藍思雪的意思,原來,是為了自己易容一事。
沈逸舟薛朗自是聽不出什麼來,不過,薛朗見沐辛辭又不舒服也是一陣的擔心。
方重傾寫好方子後,便交給了沐辛辭。沐辛辭看了眼方子,隨即下了床,給藍思雪和沈逸舟行了個禮。
“多謝老爺夫人出手,我定會考取功名,不負兩位的扶持。”
“公子不必如此多禮。”藍思雪笑了笑,“兩位公子都是有才華之人,我自是信得過。”
“待我們有銀子,定如數奉還。”薛朗也跟著行禮,“不知夫人和老爺住在何處,如何稱呼?今後,我們也好上門道謝。”
“我夫君姓周,日後有機會我們自會相見的。”藍思雪扯了個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