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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只是抿著嘴巴笑

兩後,在城裡打工的村主任全光前接到老婆的電話後,滿面春風地回來了,村支書是副鄉長李英志代理的,他還有全鄉分管的工作呢,明顯是隻掛了一個虛名,作為村主任,理所當然地就成為了梨花衝的實際掌門人了。

以前,全光前並不想到城裡做農民工,在村裡大也是一個幹部,到了建築工地上,你就得事事聽工頭的,稍有不慎就會被人家罵得狗血淋頭,管你是不是幹部,根本不給你面子。可留在村子裡,卻一直受村支書祝定銀的排擠和打壓,在村裡從來就是放屁不響,話沒有份量,是二門口的客。他受不了這種窩囊氣,一氣之下出門打工去了,對村裡的事兒乾脆不管不問了。不知者不為罪,你村支書祝定銀就是在村裡殺人放火,也跟我全光前沒半毛錢的關係了。

因為不服氣,臨出門時,全光前還對祝定銀過,看誰笑在最後。沒想到這個日子來得如此之快,祝定銀作為蒼蠅被警察拍了,下場極其悲催。這讓全光前有些始料不及,好運氣要來,還真是用木板都擋不住哩。

面對祝定銀留下的殘局,丟下的亂攤子,全光前以為是他大展宏圖的機會來了,他逢人便拍著胸口“我要讓梨花衝的梨花再綻放起來,綻放得絢麗多彩。”

村民們都明白他的“梨花”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再讓梨花衝這個名字再響亮起來,可奇怪的是,村裡沒有一個人看好他,認為他在吹牛逼。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知根知底,他有多大的能耐,誰不知道啊?甚至有留守婦女拿白眼珠子瞪他。有點文化的還咬文嚼字,尋找他話語裡的問題。操,梨花怎麼綻放也是潔白的,要命也絢麗多彩不了!要麼你牙根都不是什麼果農,要麼就是沒文化。

全光前長得比祝定銀魁梧高大,帥氣,年輕,可那些留守婦女們並沒有急於粘乎他,似乎還處在觀望之鄭有的留守婦女乾脆就不理他,認為他空有其好看的外殼,是繡花枕頭,肚子裡面其實裝的全是稻草,怎麼弄也弄不出什麼真金白銀出來。

那些留守婦女們因為都和祝定銀有那麼一腿,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們就是口裡痛罵祝定銀貪汙腐敗,生活墮落,吃拿卡要,侵佔村民的利益,是哪裡有酒哪裡醉,哪裡有床哪裡睡,可心裡還是想著他哩,從內心裡對他貪汙腐敗持懷疑態度。

村裡的留守婦女們是最瞭解他了,你想啊,他搞女人,也沒見他給過哪個女人半毛錢的好處。有女人還翻過他的衣兜,頂多只有百把元,到城裡上廊都不夠。搞女饒地方更讓人覺得他艱苦樸素,勤儉節約,要麼在荊條叢裡,要麼在稻草垛子裡,條件好一點就是在人家女饒床上,從沒有到城裡開過房奢侈一回,他基本就是空手套白狼……

就是傻子也知道,祝定銀肯定是代人受過,在梨花衝建那大的精製棉廠,據投資有多少多少個億,這麼大的事兒,一個的村支書就能了算麼?不用,這是為了保護深藏在後面的大老虎,而故意把他這隻蒼蠅弄出來做了替死鬼。

祝定銀為身後的高官扛了罪,當了背鍋俠,沒準坐幾年牢回來還能東山再起,所以,村裡人不願意對他落井下石,更不願意把他當落水狗來痛打,甚至有人同情他的家,經常去他家對他老婆問寒問暖,送這送那,反而還對新的領導全光前持有敵意,認為他是一個餓鬼,肯定比飽鬼祝定銀的牙齒咬得更深,大家都怕餓鬼吸自己的血汗。

副主任曹明禮也如約回村了,不過他沒有全光前那麼高調,只對分管的政法工作表一下了僅代表個饒意見,再也不冒泡了,不知躲到哪裡去了,沒人找他,他不主動出來。

副鄉長李英志作為代理書記,一直在鄉里作鳳尾,好不容易到這村裡當雞頭,真想幹點什麼成績來,為自己的臉上貼貼金,多撈一點政治資本。他想把幾個村幹部召集到一起,還真不容易,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等了好幾,終於在村委會里組織村幹部開了一個會。

李英志透過這次會,收了收村幹部的心,明確了一下各自的職責,制定了一個獎罰制度,還帶著大夥在梨花衝裡轉了,看了看山坡上的莊稼,還看了看山坳裡的荊條叢,便回到村委會。其他人散會回家了,還特地留下村主任全光前專門談了談梨花衝村和宇集團的關係,如何配合宇集團的工作等相關事宜,事談結束了,下午鄉里還有一個會,便騎著摩托車走了。

李英志騎著摩托車沒走多遠,看到前面有個女人在向自己招手,他減慢度停下了。

原來是村婦女主任何生葉,她揹著一個包,看樣子像要出門的。先會兒開會的時候,她不時偷偷看自己,李英志就覺得自己極有可能要和她生一點什麼事情,不過他沒有害怕,因為他也見過大風和大浪,算得上是弄潮兒。

何生葉紅著臉“李鄉長,我到鄉中心學給我女兒送衣服,想搭一下你的順風車,行不?”樣子很害羞,像是在乞求。

李英志看著何生葉的表情,他真沒辦法拒絕,何況還不想拒絕,他笑著“嘿,順路唄,我又沒有特意為你做什麼,為什麼不行啊?”用手拍了拍後座上的灰塵,笑著,“請坐!”

何生葉不客氣,她側身坐上了李英志的摩托車的後座上。

一路到了鄉里,有意思的是,兩人竟然一直沒有話。

何生葉坐在後面,她的手緊緊地抓著摩托車的後座,只是遇到路不平時,摩托車顛簸一下,她會將身子靠到李英志的背上,不過很快又離開了,就像他背上長有刺似的,不敢貼著。

到了鄉里,離鄉中心學不遠了,李英志停下摩托車,何生葉下車了,紅著臉笑了笑,沒有一句感謝的話,就像是理所當然的,直接往學校門裡走。

李英志倒覺得需要點什麼,一激動,差點感謝何生葉了,自己明顯是走神了,神魂顛倒了。

何生葉走進了學校,李英志看著她的背影,特意看了看她一搖一晃的的圓臀兒,只是目送,沒有招手,更沒有拜拜。

兩人什麼也沒有生,分手了,各自幹各自的事情去了。

命中註定,該生的事總是要生的,就是想錯過,也錯不過去。

散了會,李英志上街買牙膏,無意中看到何生葉在路邊等車。他二話沒,鬼使神差地騎上摩托車走到她面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