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山走到樓梯口，又小聲說“反正我不管，等會兒我來接你。曹經中醉成那樣了，莫說拿斧頭，就是拿一根燈草也拿不起來了。”說著就快步往樓下走。

這時，曹經中的爸媽剛在廚房裡泡好腳走出來，看到曹國山慌慌張張地從樓上跑下來，感覺有點蹊蹺，老太太趕緊問“喂，國山，你什麼時候在我們家二樓呀？”

老頭子知道兒子曹經中不在家，樓上只有兒媳張玉芝，聽到說曹國山是從二樓下來的，他立即拽住了曹國山。

曹國山聽到身後的說話聲，一隻胳膊又被人拽住了，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原來是曹經中的兩位老人，他趕緊說“曹經中在鄉里的餐館裡喝多了，我把他送到房間裡交給他老婆張玉芝了，我回家睡覺去。”說著趕緊離開了。

老頭子一直非常喜歡兒媳張玉芝，對張玉芝身邊的其他男人特別敏感，他曾經跟老婆子說，張玉芝跟全光前關係不一般，懷疑他們兩人有染。今天又看到曹國山跟張玉芝在一起，離開的時候還鬼鬼祟祟的，他又起了疑心，可沒有說，只是用眼睛瞪了瞪曹國山。

曹國山回家就上床躺著了，可他睡不著，想著昨天晚上跟張玉芝激情，他心裡就癢癢的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實在是想張玉芝想得慌，便坐起來了，看了看外面，見外面大街上還有行人，還有夜貓出那種奇怪的叫春聲。

曹國山下了樓，看到老媽還在堂屋裡看電視，好像看的是反應家庭的電視連續劇，正看得津津有味。曹國山悄悄走過堂屋，開門走了出去，她竟然沒有現。

曹國山一個人在街上走了走，看有一些人家的屋裡正在打麻將，弄得麻將聲“嘩啦啦”的響。

因為曹國山心懷鬼胎，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儘量走黑暗處，儘量躲著熟人。

想就沒有想，不一會兒，曹國山七繞八繞就來到了曹經中家的樓下。

曹經中家裡的堂屋裡燈開著，電視機的聲音放得很大，估計那老兩口正在看電視。

可二樓的燈都關了，不用說曹經中睡覺了。

唉，張玉芝是在樓下看電視呢，還是在樓上睡覺呢？

曹國山看了看二樓，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他看著曹經中和張玉芝睡的那屋裡，屋裡很暗，只是窗戶玻璃有時折射一下亮光。

曹國山想到昨天夜裡張玉芝的溫存、和順和嫵媚，他心裡就激動了，越想她了。

曹國山在張玉芝的樓下蹲了一會兒，他故意咳嗽了幾聲，見沒有動靜，他蔫蔫地往回走。

走了幾步，曹國山還不死心，他又轉身往回走。

走到張玉芝樓下，曹國山仰起頭看了看二樓的客戶，可沒辦法進去。

曹國山轉到屋後，用手摸了摸院牆，感覺爬上去有點難度，於是，在地上找了幾塊破磚頭，墊了墊，竟然爬到了院牆上。

曹國山趴在院牆上看了看院子裡，聽到電視機的聲響更大了，電視聲裡，好像還有老頭子和老婆子的說話聲。

曹國山趴在院牆上聽了一會兒，唯獨沒有聽到張玉芝的聲音，估計她不在堂屋裡看電視，可能在二樓睡覺。他又看了看後門，只見後門大開著，便咬牙溜了下去。

曹國山貓著腰，輕手輕腳地走到後門口，靜靜地聽了聽，可能老兩口看電視已經走火入魔了，他們沒有現曹國山進院子了。可曹國山做賊心虛，進屋的時候身子不小心竟然撞著開著的後門了，那門的響聲把他嚇得半死。運氣好，後門的響聲沒有驚動正在看電視的兩個老人。

曹國山進了屋裡，他看了看樓梯，又貓著腰往樓上走，他怕走路出了響聲，便脫下鞋提在手裡，穿著襪子走上了二樓。

這可不能馬虎，樓上有人，樓下有人，要是驚動他們了，自己就是死路一條了。

從亮處走到黑暗處，曹國山的眼睛一下子適應不過來，他把鞋子放到了樓梯口，又輕手輕腳地在二樓轉了轉，聽了聽動靜，讓眼睛適應了一下，等藉著夜幕能模糊地看到東西了，他才慢慢地走到張玉芝的房間門口。

曹國山站在門外聽了聽，他聽到了曹經中的鼾聲，還聽到有人在床上翻身出的響聲。

聽了一會兒，又走到窗戶邊看了看樓下，樓下的電視聲仍然很大……覺得沒有什麼危險了，他再次來到房門前，先聽了聽，然後輕輕一推，門沒有鎖，他把門開成一條縫隙，便側身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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