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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奪權

夜色深沉,然而滿京城卻沒有幾個人有睡意,哪怕是升斗小民也都惶惶不可終日。

都說殺牛羊,備酒漿,開了城門迎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如今闖王的大軍已兵臨城下,按理說早已該兵無戰心,然而實際上流寇的兇殘卻讓人打從骨子裡畏懼,雖然滿朝文武早已做好了改朝換代的準備,可李闖其實並不得民心,只是可惜能夠做主的人從來都不是這些底層人,他們只能隨波逐流,冷眼旁觀城頭變幻大王旗。

此時空蕩蕩的街道上,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倒不是朝廷的宵禁執行的好,而是人人都在等待城破之時,雖然每個人的心裡想法不一,但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這城,是守不住的。

突然,二十幾匹快馬從紫禁城中飛奔而出,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一個十字路口,隨即分三路而行。

史書記載,三月十九日凌晨,李自成軍從彰義門殺入京城,崇禎帝手執三眼槍與數十名太監騎馬出東華門,被亂箭所阻,再跑到齊化門(朝陽門),成國公朱純臣閉門不納,因為他已經決定另投新主了,他知道明王朝的傾覆只在眼前,自己雖然累世深受皇恩,但拋不下榮華富貴的他絕對不願意陪著這個亡國之君一起送死。

所以,無論崇禎帝如何呼喊請求,朱純臣依舊閉門不出,充耳不聞。李自成軍一到,這位成國公就立刻獻出了齊化門。

李自成佔領京城後,三月二十二日,朱純臣與陳演等率百官勸進,希望李自成早登帝位,以成為擁戴有功之人,在新朝謀求自己的榮華富貴。

但或許是天日昭昭,住進了皇宮中的李自成在文淵閣的桌子上現了崇禎帝寫下的那一份詔書(在此之前,困在宮中不得而出的崇禎帝寫下詔書,命成國公朱純臣統領諸軍和輔助太子朱慈烺,以圖後舉,挽救社稷於危亡。),最恨叛臣的他立命將朱純臣拿下並抄沒家產,並在三日後斬。

可憐成國公最終也沒能逃過家破人亡的下場,純臣不純也,死有餘辜!

此時已是十七日的亥時左右(晚上九點到十一點),王承恩領著幾個小太監,帶著呂布和賈詡直奔朝陽門。

三月時節,寒風刺骨,更深露重,然而王承恩的心卻是一片火熱,因為大明江山還沒有窮途末路,依舊有一線生機,作為對崇禎最忠心之人,他誓死都要為陛下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來到朝陽門,守城軍士除了寥寥幾個守夜的,大部分都進入了夢鄉,畢竟白天闖賊雖未攻城,卻把這群多少年沒打過仗的京營大頭兵嚇得不輕,人一緊張就容易疲憊,黃昏一到,大部分人就開始不停打瞌睡了。

京師京營又稱三大營,包括五軍營、三千營和神機營。

三大營初建時,頗有戰鬥力,曾隨明成祖朱棣逐亡漠北,然而盛極而衰,土木之變中主力精銳損耗殆盡,多數勳貴戰死,自此武人勢弱,京營也跟著一蹶不振。

雖然在土木之變後,景泰、成化、隆慶和萬曆中後期,都有營務整飭,振作一時。然而此後,由於朝政腐敗,營帥貪殘無能,京營戰鬥力每況愈下。

崇禎十七年,李自成領導的農民軍進入居庸關,至沙河,京軍出御,未經戰鬥,聞炮聲即潰敗而歸,京軍積弱,可見一斑。

“什麼人?”眼見一群人趁夜快馬而來,執勤計程車兵立時緊張起來,大聲喊道。

“帶我去見成國公,雜家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奉諭統領內外軍營、提督九門的王承恩,有緊急軍情要找他商議。”王承恩一下馬,就氣勢洶洶的衝到了軍士的面前,冷聲道。

小兵只聽那一連串的名頭就知道對面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正準備轉身去稟告上司,哪想王承恩身後竄出一個人來,一隻手提著方天畫戟,另一隻手則一把揪住他的領口,淡淡道“軍情如火,不必通報,直接在前帶路。”

聽到這話,小兵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但一接觸到對面這人淡漠無情的眸子,什麼話都沒敢問,被呂布往前一推也沒敢跑,乖乖的在前引路。

小兵自然不知道成國公朱純臣在哪裡,他帶著王承恩一行人來到了上司所在的營房,隨後王承恩和呂布如法炮製,威逼此人繼續帶路。

就這樣,當王承恩來到朱純臣的住所,面前的帶路黨已彙集了七八個。

“什麼人?”門口站崗的侍衛問道。

“雜家是王承恩,有緊急軍情要找成國公商議。”王承恩上前一步道。

“原來是王公公,國公爺此時已經睡下了,要不,您早上再過來?”侍衛抱拳道,神色之間卻無半點恭敬。

“呵呵,看來成國公是鐵了心要到新朝謀富貴了,連看門的狗都開始亂吠了。”王承恩冷笑道。

“你說什麼……”

“王公公,話可不能……”

兩個侍衛聞言頓時面色大變,只是不等他們說些什麼,夜色裡寒光一閃,下一秒,二人便魂歸地府了。

“哼,不知死活。”王承恩冷笑一聲,推開門,直奔臥室。

此時朱純臣已然聽到外面的動靜,因為他一直不敢睡得太沉,深怕李闖半夜攻城,他可是要投誠的人,萬一被攻城的軍隊殺死,那可就太冤枉了。

正想起身問問情況,王承恩已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把扯了他身上的被子,道“國公爺,聖旨到,起來接旨吧。”

一見來人是王承恩,朱純臣頓時心裡就是一哆嗦,因為他知道眼前之人是崇禎的心腹,而對方又是大半夜的帶人前來,他本就心裡有鬼,實在不得不多想,難道是他想投敵的事被人通風報信給了皇帝?

他在猶豫,王承恩卻沒時間跟他耗,直接攤開聖旨,開始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查成國公朱純臣謀逆叛國……”

沒有囉裡囉嗦的廢話,非常時期,一切從簡,不到一百字的聖旨宣讀完,朱純臣還沒來得及喊冤,王承恩背後的呂布上前一步,方天畫戟輕輕一劃,他便已然人頭落地,連聲慘叫都未出。

崇禎不敢殺領兵將領,殺文臣卻是絲毫不手軟,本意是督戰,然而此舉卻讓滿朝文武看清了崇禎色厲內荏的本質,領兵將領自此愈驕橫,代表人物左良玉。

驕橫自恣,擁兵自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過之處,屍橫遍野,十室九空,然而軍紀如此敗壞,崇禎卻依舊不得不捏著鼻子給他封了伯爵(崇禎十七年三月封寧南伯,南明福王朱由崧即位後,又晉為侯),只為了讓他繼續跟起義軍作戰。

因此朱純臣到死也沒弄明白為何王承恩敢殺了自己,他就不怕引起軍中譁變嗎,卻不想想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狗急了也要跳牆,他都要投誠了,還顧忌個什麼,更別說崇禎可能會擔憂,但對主持大局的曹操來說,這事算個屁。

處理完官最大的,王承恩立即讓人擂鼓聚將,將所有守城的軍官都叫來。

時間緊迫,他沒時間去一一甄別剩下的人誰忠誰奸,就一個標準,聽話的留下,不聽話的就去死。

與此同時,袁紹這邊也帶著人來到了錦衣衛的北鎮撫司,由官最大的指揮同知李若璉先召集了一批忠心的下屬,爾後當先帶路,手捧聖旨,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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