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面。
像剛學路的小朋友,邁出的第一步都特別小心翼翼。
慢慢抬腿,再半空中停頓幾秒,似在確定,最後再落下。
每跨出一步,都像做了一件特別有成就感的事情。
傻樂。
樂完,又繼續重複之前。
就這樣,用極緩慢的度往上爬。
本可以直接上前扶住她的他,就這樣落後兩個臺階跟在她身後。
直到,她最後一步落了空,他從後接住她。
正沉浸在回憶中的顧時,目光突然對上一雙冒火的眸子。
……
安以寧沒在回憶中搜尋到昨晚關於自己亂了那啥的男人任何訊息。
事情已經生了,她也沒打算逃避。
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便努力讓自己冷靜的把目光慢慢往上移。
直到,看到顧時的臉。
任何人她都不至於那麼生氣。
畢竟,她佔一半責任。
是她自己失了算,沒想到熱舞會讓酒精上腦。
說能坦然接受是假的。
她如果真不介意那一塊層薄月莫,她也不至於一直沒給蘇皓。
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她一時半會真做不到瀟灑。
但也不至於為了一層月莫而要死要活的。
剛剛短短的時間裡,她也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只當自己買了個教訓。
但那個人是顧時。
安以寧莫名就覺得一股惱火直衝腦門。
想都沒想的,一腳踹向他。
她下腳一點也不客氣。
睡相本就不好的她,昨晚把顧時擠在床的一邊。
她這一腳踹過去,直接把顧時從床上給踹到床下。
“安~”
顧時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小褲,一臉蒙的坐在地上。
“不想我弄死你,你就給我閉嘴。”
安以寧惡狠狠的瞪了顧時一眼。
裹著被子從床上起身,黑著臉,氣呼呼的往浴室走。
“砰”的一聲甩上門。
顧時“……”
這小脾氣,真是越來越暴。
不過,他喜歡。
****
浴室,安以寧也不是進來洗澡,只是大腦亂成一團,沒辦法和顧時同處在一個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