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相信？”北乃辭看著九曲明顯呆愣了的模樣問道。

九曲垂了垂眸，真的很難接受。

北乃辭剛剛說的那些都太玄妙了點。

好像不是現實生活中能生的事情。

可自己的師父確實是知道自己母親是靈鳥這件事。

她也從未去考究師父為什麼會知道。

好像從師父第一次把她帶回谷裡來，師父就知道了。

所以她潛意識裡一直覺得，師父就是應該知道的。

“你為什麼沒有打過她們？”九曲問道。

雖然還是有些懷疑師父的，但站在師父和北乃辭的角度，她還是隱隱偏向師父一些。

北乃辭僅憑一張嘴，說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可以信嗎？

她說她會縱火，為什麼會保護不了自己？

“因為她們太陰毒了，我沒注意。”北乃辭氣憤的解釋著。

想想那天自己被算計了的事情自己就很氣憤。

九曲一時間也找不到理由反駁，畢竟北乃辭說是二十年前的事情，現在的北乃辭都有些傻乎乎的，二十年前被人算計也是正常。

可是，不正因為北乃辭傻乎乎的，所以她說的話，也不會刻意造假吧...

“你確定，是我的師父對你下的手？”九曲繼續確認道。

如果是師父，她應該不會讓北乃辭活到今天，還讓她輕易的看見了是自己下的手。

任何人都不會這麼直接的去做某件風險極大的壞事。

除非他們蠢。

“蔣薰是你師父帶來的人，那天就來了她們兩個人，誰下的手，還不明顯嗎？再加上，蔣薰不也被她收入了檜枻谷當了閣主麼？由此可見，她們就是一夥的，還有什麼還疑惑的麼？”

北乃辭有理有據道。

本來就是，她雖然不是很聰明，可這麼明顯，還需要猜還需要證據麼？

九曲皺了皺眉，她也無法確定。

畢竟她不是當事人。

可聽北乃辭所說，她確實不是親眼看見是師父和蔣薰下手的。

“這件事，你還和別人說過嗎？比如，王爺？”

“我怎麼可能跟他說，若是跟他說了，他肯定以為我胡言亂語，更不可能把我帶進檜枻谷了啊。”北乃辭委屈的扁了扁嘴。

“你為什麼覺得跟我說，我就不會覺得你在胡言亂語呢？”

雖然九曲是覺得北乃辭不會騙人，可她會被別人騙啊。

“因為你的母親是鸞兒，我是你母親的好朋友。你作為她的女兒應該很清楚，鸞兒的死沒那麼簡單。我也有著跟她一樣的遭遇，差不多的處境。我以為跟你講，你應該很能理解的。”

這個理由，九曲也能接受。

或許常人都不會相信有人會是靈鳥變的，她們身上還有著稀世珍寶。

可她相信，因為她母親就是。

“你現在，也還是在想著殺了我師父是嗎？”

“沒錯，每天都在想。”北乃辭咬了咬牙，“只要殺了她，我才不管什麼方法呢。就算王爺到時候怪我，那我直接回山裡住就是了，從此不下山。只可惜，席念之每次都躲著不見我，不然我早就讓她灰飛煙滅了。”

九曲覺得有些好笑了。

原來這次來的三個生人，都是想要殺師父的。

師父卻好像完全沒有預料到。

不對，北乃辭的她大概是猜到了的，所以故意避開北乃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