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蹙了蹙眉頭,有些迷惑。
什麼自己給他奏琴?
明明是他給她奏琴好吧?
...
也不是,不一定就是給她奏的。
但彈琴的明明是何蒼瀾!
她剛想開口解釋,但轉念一想,興許這樣說更會激怒常辛安。
罷了。
她是真的想越快解決這件事越好。
真的不想再跟常家兩兄妹尬聊下去了。
“不是啊...夫人您誤會了。”
沒成想,自己不想再繼續講惹是生非的事情,玉兒這丫頭居然搶著給自己解釋了。
“昨夜是大人奏的琴,大人奏完琴後還讓奴婢給他倒茶了的。後來他還讓奴婢開了那位姑娘的房門,他還找姑娘聊了很久的天呢。”
九曲聽著玉兒這番平靜又認真的解釋,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頭。
完了。
這下恐怕她真的再怎麼想息事寧人都沒用了。
“聊天?”常辛安反問道,臉上寫滿了即將爆的憤怒。
她扭頭看向常澈天,“哥哥,昨晚的琴聲你應該也聽見了吧?那麼晚了,聊天?”
她講聊天這兩個字咬得很重,還夾雜著一絲狠厲且險惡的質疑。
“安安...我們走吧。別呆在這兒,晦氣。”常澈天拉起常辛安就準備像外走。
他可以想象,柳羨當時會是以什麼搔弄姿的樣子去勾引的大人。
這女人,等大人回來了,他就算死也要把她趕出去。
為了自己的妹妹,也是為了新的宇國。
“我不走!”常辛安推開常澈天的手,撿起地上那把劍,又狠狠向掛在門口的鎖鏈砍去。
這一聲聲的,九曲只在屋裡聽得瘮得慌。
她也很無奈啊。
“常辛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九曲的聲音明顯有些倦怠了,不是很想解釋。
然而常辛安還是不懈的敲擊著鎖鏈。
玉兒在一旁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著急的跺著腳,是勸夫人好,還是不勸的好啊?
“安安,安安,你這是幹什麼啊?等大人回來了,我們在與大人說去,你這樣弄傷自己了怎麼辦?”常澈天想攔住常辛安,可她卻絲毫不肯停下手裡的動作,反而愈演愈烈。
常辛安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憑什麼?
何蒼瀾好久好久都沒碰過自己了,也沒有碰過別人。
她一來,這個柳羨一來,就可以激起他的興奮是麼?
自己跟她比到底差在哪裡了?
到底是差在哪裡了?
柳羨會什麼,自己都學了。
柳羨會彈琴,自己學。
柳羨會跳舞,自己也學了。
可,彈給誰聽?跳給誰看?
就連柳羨養的花花草草,自己也都養了。
誰在乎?
給誰在乎?
唯獨她的壞,
她那麼壞...
那麼壞...
那捅在何蒼瀾胸口的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