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都靜悄悄的。
沒人敢說半句話。
他們害怕的看著他們的大人抱起了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子。
雪白細長的小腿上滿是血痕,未流盡的鮮血從她飽滿如玉小巧精緻的腳跟落下。
一滴,兩滴,三滴...
也染紅了床邊通透的水渠。
他們都知道,大人在乎她。
可他們只當這是一場鬧劇。
這裡除了谷蓷,沒有任何人去阻止。
“谷蓷。”
谷蓷是第一次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
充滿著期待與信任的光芒,眸子裡裝滿了自己的身影。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眼淚刷拉就下來了。
她心心念唸的大人居然伸手替她擦乾了淚花。
可這一點也不能讓她高興起來。
她知道他是為了誰,她知道他想說什麼。
果然,對面的男人開口道“你能救她的對嗎?”
這個頭,搖起來真是吃力。
“對不起...大人,我不...”
“你可以的。”
這種眼神,這道聲音,這個男人,都無法讓她再忍心繼續說不了。
她跪了下來,抬起那雙涼透了的手。
做著完全沒有任何用的動作。
哪怕是跳一下也好啊。
即使是虛弱也行啊。
可是沒有任何跡象了。
雖然血瞳花有那種功效,但她也不確定那可不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所以她不會說的。
何蒼瀾也蹲在了她旁邊,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一言不。
把脈的動作,谷蓷維持了好久。
他不問。
她也不說。
良久,看熱鬧的下人都悄悄散了下去。
原本滿屋子的人,也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幾個。
“大人,您該吃藥了。”谷蓷靜靜的開口道,打破了這一方可怕的寂靜。
她不需要依照任何的東西,僅僅憑自己的直覺,就知道大人該什麼時候吃藥。
她放下那隻手,起身,往外走去。
大人出奇的沒有開口留住她。
也不是出奇,就是沒有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