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都毒不死的人...令她後怕。
“樂族長這是...”花血瞳繞過了樂正縱,走向身後被放在擔架上,被白布蒙著全身的屍體。
他明明沒有動手,那片覆在屍體上的白布便平白無故的被掀開了一角,剛好能看清屍體的臉。
他“嘖嘖”了兩聲,“杜閣主?”
“是的莊主。”樂正縱也平靜的肯定道。
在場的人無一不被他們莊主這番無論是在氣勢還是實力上的威壓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連子桑昕依都有些懵愣了。
現在,唯獨只有樂正縱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
畢竟,他雖然已經不是山莊內的人了,可他卻是特別清楚莊主的。
他對於莊主的這些做法,顯然是見怪不怪了。
而且,作為一個長者,後生雖可畏,可到了他這般年齡,也不再會因為這些而大驚小怪了。
花血瞳先並不是問杜閣主為什麼死了,而是轉頭再次看向雲颯,帶著審問與責備的口吻道“你們桀夜族的閣主,就是這樣的實力?隨隨便便就死了?”
雲颯感覺得到,莊主質問的語氣是朝她這個方向傳來的。
她也沒想到,莊主關注的重點會是這個。
她原本以為,莊主根本就不願多管這些事情的...
她以為,只要她說什麼莊主就信什麼,就會給子桑昕依直接定罪的。
可是...
是她大意了...
她剛剛看見莊主破例出了他的樓宇之時,她就該明白今天這件事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解決了的。
她卻愚蠢到還想趁機在莊主面前玩弄把戲...
但是莊主為什麼今天會和她料想的不同呢?
難道真的僅僅只是因為,犯錯的人...是子桑昕依?
花血瞳剛剛所做的一切,不僅是出乎了雲颯的意料之外的,也是出乎了子桑昕依的以為。
然而,這些所謂的意料之外,卻早在樂正縱的意料之中。
因為子桑昕依身為織夢族的人,身為他的族人,他比誰都清楚,子桑昕依對於莊主來說意味著什麼。
雲颯想在莊主面前動子桑...
簡直是愚蠢至極。
整個山莊,甚至是山莊之外,只要花血瞳在一天,樂正縱就明白,花血瞳不可能讓誰對子桑下什麼毒手。
完全不可能。
雲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莊主的這個問題,她現在也許應該直接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但她不甘心。
她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為什麼要退縮?
她終究還是抱著一絲僥倖,還是死不悔改的道“是子桑昕依...是她趁著杜閣主不注意...用織夢術...”
子桑昕依狠狠剜了說著假話的雲颯一眼,早就準備好了要與雲颯對峙的說辭。
可又是花血瞳率先打斷了她,“織夢術?”
其實聽見莊主這句反問了之後,雲颯心中已經有些顫顫巍巍了。
她開始明白自己的謊言應該早已被識破了的,可是,她還是不甘心!
她仍然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將一切罪責與髒水潑到子桑昕依頭上。
“是的,織夢術,就是子桑昕依她的織夢術。”
她的語氣,就連她自己都聽得出來已經不再自信了,而是特別的心虛,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她好像從未聽過,在莊主面前顛倒是非會是什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