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那廂,岑朵兒也很懵逼,沒個開頭,張口就問,她一頭霧水好嘛?
“郵件,你的?”
“哦,你說這個啊,是我的,有什麼問題嗎?”
“為什麼要開臨時董事會?”
“馬景國連同王、劉二人起的,我只比你早一天知道。”
談熙目露沉思。
按理說,經過上次血的教訓,馬景國短時間內不會再作妖,況且——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馬董應該還沒出院。”
“對啊……”岑朵兒這才反應過來,“那個老不死的前不久才去了半條命,怎麼還有精力蹦躂?”
“這事……不大對勁。”
“我馬上讓人去查,有訊息再告訴你!”
“儘快。”
“好。”
可惜,接下來的兩天,談熙根本沒有接到岑朵兒電話,也就是說,她沒能查出什麼。
傍晚,6徵下班回家,剛換好拖鞋,就被小東西給請到沙上坐好。
談熙蹲在他面前,像條賣萌的小京巴“有事?”
“嗯吶!”
“我就知道……”6徵隨意解開領釦和袖釦,“說吧。”
“這段時間,岑氏有什麼動靜嗎?”
“沒現。”
“這樣啊……”談熙若有所思。
所有渠道都顯示風平浪靜,包括殷煥傳過來的訊息。
談熙卻不敢掉以輕心,她甚至生出很強烈的危機感。
無緣無故開什麼董事會?還是由重病在床的馬景國起……
怎麼看,都透著一股詭異。
也罷,就在這兩天,是人是鬼總會現出原形。
轉眼,來到董事會召開當日。
談熙一襲黑色銀紋西裝,踩著五厘米高跟步入岑氏大樓。
直若刀裁的西裝褲,將一雙長腿襯托得愈筆直,闊腿設計,剛好可以蓋住腳背,露出尖尖的鞋頭。
每一步都帶著風,配上冷酷銳利的眼神,氣場全開。
岑朵兒見到她的時候險些被嚇到,才半個月沒見,這人的“修為”貌似又……進益了?
反正,她和談熙對視不到三秒就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寶劍出鞘,這是要搞事情的節奏啊!
九點,除馬景國之外,所有董事皆列席。
徐董抬腕看錶,旋即冷笑“看來,馬董是打算拿咱們取樂啊?這架子白得,還真不是一般大。”
言罷,冷冷一哼。
自打停車場事件以後,徐川就跟馬景國徹底鬧掰,自然沒想給他留面子,說話那叫一個“不客氣”。
被視作“馬黨”的王、劉二人目露尷尬。
岑朵兒則端坐上看好戲,她這段時間可謂順風順水,不僅總攬大權,還將公司幾個關鍵職位都換成了自己人,連帶將馬景國的狗腿連根拔起,以瘋狂的度吸取能量,野蠻生長。
如今,董事會已經不成氣候,最好再來個狗咬狗,方便她坐收漁利。
思及此,岑朵兒笑得愈燦爛。
談熙則眼觀鼻,鼻觀心,對徐川的冷嘲熱諷漠不關心,對王、劉二人的尷尬也狀若未見。
無論神態,還是動作,都在詮釋“深不可測”這個詞語的內涵。
總之,猜不透,摸不清,神秘得很。
又過了十分鐘,大家臉上都或多或少出現不耐煩的神情,突然,門被推開,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笑意溫和,氣質儒雅。
一個外國美女緊隨其後,金燦燦的色尤其扎眼,西裝外套根本遮不住她胸前傲然,手提公文包,笑容恰到好處。
談熙雙眼微眯,驚訝掠過眼底,轉瞬即逝。
而後,唇畔上揚的弧度彷彿被熨斗熨平,不見起伏。
岑朵兒站起來,難以置信“顧懷瑾?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