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是了,隱衛的規矩,辦事不力要接受的懲罰,她實在是太清楚了!
可是,可是她只是為主子分憂啊!
茹夫人強忍住胸口的疼痛,朝那年輕人那裡爬去,嘴角不斷滴著血,氣息微弱地說道“主子……主子……奴婢只是想為主子分憂,只是想為主上分憂,求……主子饒命……”
她知道主子在汪印那裡吃了虧,因為汪印,主子連碧山君都要捨棄了。
自從主子出生之後,她就陪在主子身邊,後來她來到石府,與主子分開了好些年。
但是,在她的心中,主子就是最重要的,比任何人都重要。
為了替主子分憂,她連石府都出賣了,連自己的前途都葬送了!
她這一片心,日月可照,主子……主子怎麼能這樣對她?
年輕人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往後退了幾步,離得她遠了些,才道“為我分憂解難?你這樣擅作主張,卻讓我們十數年的心血都白費了!”
“石秀斷了腿,現在已無用了!他離開了雁西衛,我們先前所做的安排都白費了!你以為,父……父親讓你潛伏在石府,只是為了以『色』事人?蠢材!”
原本,他們是打算推石秀上位的,一旦時機成熟,雁西衛落入手中是遲早的事情。
就像之前的趙祖淳一樣。
可是現在,都被這個賤婢給攪和了!
這個賤婢死不足惜,還有臉面在我面前哭訴?
一想到這裡,年輕人就兩眼噴火,壓根不願意再看茹夫人一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冷身說道“念在你在隱衛那麼多年、潛伏在石府那麼多年,你兩個女兒,我不會動。至於你……來人,帶下去!”
他的話語一落,便有兩個黑衣人進來架住了茹夫人,準備把她帶出去。
“不,不!主子,奴婢是真心,真心為您著想的啊!”茹夫人不斷哀求著,極力掙扎起來。
進來的兩個黑衣人還曾是她的屬下,多少還有些顧忌,手上並不太用力,竟然讓她給掙脫了。
她跪趴在地上,不斷哀求著想,十指都地上刮出血了,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年輕人看都不看她一眼,連話都懶的說了,倒是他身邊一個老者,淡淡地說道“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主子的吩咐嗎?”
兩個黑衣人瑟縮了一下,驚覺自己竟然會犯這樣的錯誤,立刻上前拽住了茹夫人,並且堵住了她的嘴,將她拖了出去。
茹夫人死死掙扎著,雙目上血淚混合,可是根本就無人在意。
茹夫人被帶走之後,老者這樣說道“主子,請息怒,為了一個賤婢,這樣不值得。反正石秀只是備用的棋子,損失還不會那麼嚴重。”
聽到他這麼說,年輕人嘆息了一聲,說道“祝老,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石府的事情讓一個賤婢的擅作主張弄成這樣,我實在……氣難消!”
他清楚祝老只是在安慰而已,石秀雖然是備用棋子,但是這些年他們對石府也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物力,原本還想著石府會大有用處的,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可恨,那個賤婢說,想『逼』迫石秀成為汪印的對手?
“可笑,就連我……都不敢說可以成為汪印的對手!她真是在石府太久了,隱衛的本事已經沒剩多少了!”年輕人這樣說道。
被稱為“祝老”老者撫著鬍子,沒有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