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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掩映,鄭訓看不到邵世善,更看不清其說話時的面容神態,但是他能夠知道。
他可以想象,邵世善在說那些話的時候,眼神是如何輕蔑,唇角是怎樣不屑。
他聽到邵世善這樣說道“如今形勢如此,本官自然要支援十八殿下。雖然十殿下是本官孫婿,然而勢力實在太弱小了,完全沒有一爭之力,本官不能拿邵家前途命運去冒險。”
“可惜,十皇子完全沒有這樣的自覺,還妄想著爭太子之位。本官已經推拒兩次了,他還是找上門來。他也不想想,他憑什麼爭呢?呵。”
最後一個“呵”字就彷彿是一記耳光,狠狠甩在鄭訓臉上,讓他臉上火辣辣的。
說不出的難堪,讓他恨不得就此消失,這樣就可以沒有聽到這些話。
偏偏,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邵家管家!
一瞬間,鄭訓臉『色』又紅又白,他張了張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邵家管家將頭低在胸前,連大氣都不敢出,壓根不敢抬頭看向鄭訓。
這時,邵世善那邊又傳來了話音,是另外一個人在說話。
“大人,下官知道該如何做了。不過……十殿下到底是您的孫婿,大人還是多多提醒十殿下才是,白日做夢真要不得,怕最後釀出什麼禍事來。”
鄭訓聽出來了,這是吏部尚書崔沅的聲音。
他不知道崔沅原來是邵世善的人,更不知道崔沅是這麼認為的。
白日做夢,白日做夢……邵世善和崔沅都這樣覺得,那麼朝中其它官員呢?
他們是不是也認為本殿想當太子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可是,本殿是皇子,是天潢貴胄,主宰這大安朝的人同樣是本殿的父皇!
本殿想當太子怎麼就成了白日做夢了?!這大安朝,本殿也有資格執掌!
鄭訓在心中叫囂著,實際上卻死死咬住牙關,不敢出一點聲響,擔心被邵世善和崔沅現。
不然,他不知該如何面對……
幸好,邵世善和崔沅邊說著邊離開了,最後走遠了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鄭訓渾身虛軟,彷彿經歷了一場大劫似的,背後冷汗涔涔,臉『色』異常難看。
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眼下,忽然就見到邵家管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邵家管家顫抖身子,語氣無比害怕,這樣哀求道“殿下,殿下……奴才罪該萬死,請殿下恕罪,求殿下開恩!奴才……奴才不想丟了『性』命……”
他斷斷續續地說道,語氣都彷彿帶了哭音,說不能讓老太爺知道這事,不然老太爺一定會將他杖殺,他還不想死。
“殿下,求求您不要說出去,不能讓老太爺知道您聽到了那些話,求殿下救救奴才……奴才定會報答殿下的!”
邵家管家跪在地上,一聲聲哀求著,那情形看起來……
鄭訓心裡『亂』糟糟的,莫名竟覺得有一點心酸。
眼前的奴才害怕極了,生死不能自主,只好不斷哀求著,但是他自己,比這個奴才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沒有勢力,就算擁有天潢貴胄這個身份,在朝官看來也是一場笑話。
可憐,可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