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在原地，他看著已經徹底消散無蹤的生死門，整個人臉上全無血色。

“無殤……無殤……”他的臉上煞白一片，整個人全身的力氣似乎這一刻都被徹底地抽空了一樣。

或許是因為太過痛心疾的緣故，他的身子都在不住地顫抖著。

“小墨墨……”這樣的墨曦，是小九之前沒有見到過的。

眼看著墨曦這樣，小九眉頭緊皺，想要上前兩步說話，可最後卻又一句話說不出來。

“怎麼辦？無殤出事了，驚羽一定會受不了的，她絕對會受不了的。”墨曦緩緩地抬起頭來，視線落在了雪身邊的驚羽的身上。

他真的無法想象，等驚羽醒來之後，得知了帝無殤被困在生死門內的訊息時，會是何等的表情。

他們千年之前便已經遭受了那麼多的磨難。

而現在，老天爺竟然還要跟他們開這樣的玩笑……

小九鼻子一酸，眼眶微紅。

久久，她深吸一口氣。

“小墨墨，你不要擔心，他肯定不會有事，他那麼厲害，怎麼會出事呢？生死門只是消失了而已，生死門裡的東西肯定還在，我從前聽說過一個傳聞，在生死門裡頭有一個種族，那個種族會有很多出口的。”

“真的嗎？”墨曦猛地抬起頭來。

小九點頭。

眼下，一直沒有說話的雪，則是一直沉吟著。

久久，出聲――

“嗯，我也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還在，他是絕對不會出事的。”

至此，墨曦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

“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這邊動靜這麼大，父親他們一定都已經現了，要是他們趕到這裡現我們在這兒，到時候事情又說不清了。”

經歷了這麼多事，小九再也不若當初那般懵懂無知了。

她略一思量，如是出聲。

墨曦跟雪聞聲，最後，也不再停留，帶著驚羽，回到了住處。

……

驚羽這一睡，便就是整整三日。

三天以來，她完全地陷入昏睡之中。

也是這三天，墨曦跟雪全都焦灼不安，唯恐驚羽會出什麼事兒。

直至三日過後，驚羽從昏睡之中醒來的時候，墨曦跟雪這才一陣驚喜！

“小驚羽，你總算醒了！”

榻上的人兒，此刻微微地睜開了眸子。

那一雙冰冷的琉璃眸子，只是輕抬著，視線直直地看著床板。

她的目光，波瀾不驚，不知在想著什麼。

久久，她有些乾裂的唇角輕動。

“無殤……”

是了，她記起來了。

無殤，好像出事了。

無殤被她喂下了斷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