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你來了？”驚羽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頭，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驚羽，李無憂讓你過去。”

“現在？”驚羽放下了手中的杯盞。“好端端地，有什麼事兒？”

“不知道……”魘搖搖頭。“我在擔心，是不是我被她現了？”

魘一臉的愁容。

他知道，一旦李無憂現了他的存在，只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不會。”驚羽當下否定了魘的想法。“她如果知道你在，還不早就親自殺過來了？何至於讓我過去？”

驚羽說著，眨了眨眼。

畢竟……

他們曾經是一對情人。

而且，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淵源頗深。

對面，魘的表情卻是愈地凝重。“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為什麼會再找你？李無憂的性格我很清楚，她一直眼高於頂，不會與人為善。”

“你別想太多了。”

魘嘆了口氣。“我在想，是不是她現了我，畢竟我這一雙紅色的眼睛實在是太扎眼了，她一看到肯定會認出我。”

驚羽總算是知道了魘的擔心了。

原來，是這樣……

她再度端起了茶杯，喝了口水。

“怕什麼？過來，我給你把眼睛變成黑色就是了。”

“你可以？”

“當然。”驚羽點點頭，臉上帶著明媚的笑。

邊上，帝無殤好笑地看向了她。“娘子，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過你會變眼睛的顏色？”

要是早知道驚羽會改變顏色，那他早就讓她幫忙改了。

“好端端地改什麼顏色啊？”驚羽扭過頭來，看向帝無殤的眸子。

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似海一般深沉。

冰藍色的琥珀瞳眸，閃爍著流金溢彩，很是好看。

“這麼好看的眼睛，幹嘛改顏色？魘這會兒是事出有因。”

驚羽的一番話，聽得帝無殤心中一熱。

帝無殤薄唇輕揚，淡淡地笑著。

驚羽很快就替魘遮蓋住了眼睛的顏色。

其實，改變顏色並不難，只是用障眼法，並且配合她特質的一種藥水兒。

一般人，當真是不會現這點的。

等驚羽結束之後。

魘的眼睛，當真是幽深漆黑一片。

鏡子跟前，魘看著自己的眼眸，緩了口氣。

“如此，我就不用擔心李無憂會認出我來了……”

只要她沒有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