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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海軍夢

第章海軍夢

送走眾人後,李中堂還意猶未盡,堂上只剩下曾紀澤、周馥兩人還陪著閒聊。

李鴻章言及曾公都是稱老師,這源於當年會試落榜之時,曾以“年家子”身份投帖拜在湖南大儒曾國藩mén下,學習經世之學,彈指間事事人非,感嘆之餘說道“?剛,老師故去都儼然八載有餘,我這個做學生的竟然也沒機會再去拜祭,時常想起老師所言以德求官、禮治為先,沒想到我坐上這督撫之位,方知其中苦處!”

“中堂大人過慮了,這事必親躬那絕非可行之道,不過大人倡導的洋務先河,家父在天有靈,也必然是頜稱是!我可聽說了,此番大人擺下兵艦的演習,著實大漲國威!”剛剛完成的北洋軍演,已經被頭條登上了《福建新報》,這是《福建新報》採用了半sè調印刷技術,5o1引領的艦隊次以照片的形勢出現在報紙之上。

這套從德國引進的印刷系統,可燒了秦鎧十幾萬兩的銀子,不過有得必有失,陳桐浦的化工實驗室非常犀利的破解了印刷染料的技術,當然這也得益於光腦中的資料提示,等到徐國方把機器研製成功,秦鎧相信這又是一項不過的大產業!

道這艦隊,李中堂話題一轉,“?剛,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這次演習的主力戰艦是水師的秦鎧艦隊的,這年輕人一直來都讓我有些捉mo不透的感覺,一年來,馬尾船政的變化可謂翻天覆地,難怪禹生如此器重於他!這個年輕人,你怎麼看?”

曾紀澤xiao酌一杯,笑了笑,“這秦參議今天的表現有些失常,不過我以為他這個人不簡單啊,他那番計劃,現在想起來,可是為中堂大人量身定製的,若是丁大人的計劃,以他對您的熟悉,那還可以理解,若是這秦參議的想法……這秦參議見過中堂大人幾回?”

李中堂想了想,旁邊的周馥代為回答了,“一共也就三回!”

曾紀澤哈哈一笑,“那就奇啦!不過我以為,這應該是丁大人的計劃,不過這秦參議顯然是個善於nong險的人物,我前番再研究南海海戰的時候,就覺了這個問題,我甚至找了認識的法國領事打聽訊息,法國人對此忌諱莫深,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法國人敗的很徹底!為此,我還見過赫德大人的好友,英國艦隊的琅威理,中堂大人可知英國人如何評價這次海戰?”

“哦!禹生兄那邊我也問過幾回,不過詳細的都不大清楚!難道其中有什麼貓膩?”談到這次海戰,對於展海軍頗為上心的李中堂也提起了興趣。

“琅威理說,這一海戰的勝利是不可能實現的任務!他列舉了法國人壓倒xing的優勢,卻始終盤算不出南洋水師會有任何一方面可能的優勢,所以一直來我也很奇怪於這次的海戰結果,但是戰果是確確實實的,法國領事也向我證實了這點!大人,所以我以為,您派他去越南實在是一步妙棋!”

“如此甚好,禹生兄告訴我的原因,是他們的火炮比法國人打的更遠,這點在這次演習中,我也看到了那些領事、公使身邊的軍事顧問的驚訝!”

這時一旁陪坐的周馥也cha話道,“大人,這秦鎧是個做事的人,我問過宅子裡的管家,這位秦參議來天津衛xiao半個月,沒出過一次mén,甚至都不近nvsè,每天都在屋內和院子裡寫東西,而且還讓親兵把守的嚴嚴實實的,確實是個另類!”

坐在馬車上的秦鎧此時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喃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誰唸叨我了!”

老丁在此時已經酒足飯飽,正咪著xiao酒看著他,“烈風,你就別臭美了吧,你這會怎麼想起來去編練什麼越南護**?”

秦鎧湊近了看看丁ri昌,看著他在酒桌上一杯接一杯的,這會兒卻十二分的清醒,剛才出mén的時候看還是mimi糊糊的嘛,“大人,你還醒著啊!”

“廢話嘛,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這個提議,說實話,我都懷疑你之前見過中堂大人無數次,要不怎麼會知道中堂大人的心思呢?”

“誒,大人,其實中堂大人的想法太好猜了,誰沒事會想著生點事情出來呢,朝廷也不想、中堂大人也不想,問題是,我到越南跑了一回,這法國人的心思太明白了,若是在越南一戰,以我看來,大清的淮軍jing銳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法國人敗了可以再來,就想這次打山西,但若是淮軍敗了,還有人願意去碰這個釘子嘛?”

“你不是一早還說來的,法國人近期不會大打?”老丁聽到有些mi糊。

“大人,這只是可能,就演算法國人不大打,並不代表法國人不打,這回那個法國遠東海軍司令孤拔竟然敢大軍直撲越南京城,這種人絕對不好對付,我們馬尾港的防衛也要進行加強!在海上,要殲滅法國人,幾乎沒有可能,但是在6地上,我要嘗試一下!”

丁ri昌看了看秦鎧,“烈風,這些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若是戰敗,那就無功有過,即便是勝了,法國只會暫時退卻,而終無寧ri,我怎麼算都是不是個好主意啊!”

秦鎧心底一笑,老丁的眼光確實毒辣的很,這越南之事確實是艱苦異常,但是對於自己來說,確實一個不可放棄的機遇,何況現在越南王已經如此機遇不好好利用,那可跟白痴無異,他頗為感慨的說道“大人,男兒誰可忘疆場熱血,這場是國戰,我豈能袖手!”

丁ri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是我總覺得玄乎,還不如你安心在船政蟄伏几年……”不過想到秦鎧的計劃,老丁也搖搖頭,這等冒險的計劃他也想得出來,那是鐵了心要去越南了。

第二ri一早,秦鎧剛用過早飯,外面值守的呂率跑進來報告,送上一張拜貼,很意外,是水師提督丁汝昌。

對於這位大人,秦鎧雖然有數面之緣,卻也沒怎麼搭訕過,史書上對他的記載是以勤勉為主的論調,不過對這位的指揮藝術可就褒貶不一了。

一會兒工夫,在呂率的帶路下,丁汝昌帶著兩個男子走了進來,見面後免不得客套一番,秦鎧立刻注意到他身後的兩個男子,一箇中等身材,臉sè微黑,微閉的雙眼都jing光閃閃,另外一個男子則是面目隨和,濃濃的長眉顯1u這飛揚的本sè。

丁汝昌衝著秦鎧一拱手,向身後兩人介紹到,“子香、正卿,這位就是揚威南海的馬尾船政秦督辦!”

這兩個名字在秦鎧的光腦中一搜尋,結果讓他有些分神,忙正身回了個禮,“丁軍mén,都是將士用命,方能阻敵與海外,這兩位是?”

丁汝昌嚴肅的臉上微微一笑,指著微黑臉的男子,“這位是‘鎮北’炮艦管帶劉步蟾”,說罷又指著另外那位面容隨和三十來歲男子,“這位是‘鎮南’炮艦管帶鄧世昌”。

聽到這兩個名字,秦鎧雖然在意料之中,不過還是著實的震撼了一回,劉步蟾那是馬尾一期的特等生,北洋之中也是赫赫戰將,而鄧世昌,在自己那個平行空間,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秦鎧微微一笑,自己還真是面子大,這麼快就見到了這兩位載入史冊的英雄人物,忙手一擺,“丁軍mén、劉大人、鄧大人,裡面請!”

轉頭朝一旁站著的呂率說道,“快去給我端最好的茶來,我和丁軍mén、劉鄧兩位管帶好好聊聊!”

看到秦鎧的熱情,丁汝昌也是嚴肅的臉龐上也浮現出一份愉快的笑意,四人到院子裡的石桌前坐下,等呂率倒上茶水,秦鎧手指指劉步蟾、鄧世昌哈哈一笑,說道,“呂率,來,見一下馬尾學堂的兩位學長,好好學學!”

呂率傻愣愣的看著劉步蟾和鄧世昌,啪的行了個馬尾慣用的標準軍禮,大聲喊道,“馬尾船政學堂前學堂第八期學員呂率見過學長!”

劉步蟾、鄧世昌求學於馬尾船政學堂,對學堂後進自然頗為看重,也起身拱拱手,劉步蟾笑著對秦鎧說道,“我們軍中盛傳秦大人南海的壯舉,都頗有疑慮,今ri見這學堂的出身的子弟竟然能有練出這等軍威,看來傳聞所言不虛啊!”

要知道馬尾船政學堂在秦鎧來之前,學生從無體育鍛煉員雖然勤於學習,業餘之時都無所事事,以至於法國、英國教師在書中記載說道,學堂學生只重死記硬背,不重鍛鍊,今ri呂率的表現可謂顛覆了劉步蟾、鄧世昌當初的記憶!